莊鴻掛了電話,睨著童筱筱道“還有什么要說的?你說?!?
“沒了。走吧?!蓖泱惴隽艘幌伦烂娌耪痉€(wěn),抬腿走出一步,又停了下來。
見狀,莊鴻回頭,不耐煩地看著她,“又怎么了?”
童筱筱四處瞧了一眼,“路唯楓也在被邀請名單吧?”
莊鴻?quán)偷馈跋霃奈疫@里套他的消息?還是算了吧。”
“哦?!?
她應(yīng)一聲,又坐了下去。
就算待會兒免不了被折騰,可在被折騰之前,她得問出路唯楓的情況。
莊鴻幾步走過去,手撐在桌上,俯身逼視著她,“你不配合,就覺得自己可以躲過了嗎?”
“躲不過。我是個(gè)精神病,你大概可以說我精神病犯了,讓保鏢強(qiáng)行把我?guī)ё?。但今天是你姑姑的婚禮,想必你不愿意鬧得那么難看?!蓖泱愕?。
莊家對莊鴻跟莊艾的事情很介意,要是莊鴻在婚禮上鬧事,那第一個(gè)被帶走的人不是她,而是他了。
莊鴻被她捏住了命門,想發(fā)火又知道沒用。
他站直身子,壓著聲音譏諷道“是啊,路唯楓是賓客,而且確實(shí)來了,我一個(gè)小時(shí)前還見過他。怎么,他沒來見你嗎?大概是被你拖累怕了,故意躲著你吧?!?
童筱筱還不至于因?yàn)樗@點(diǎn)言語挑撥,就去懷疑路唯楓。
她又道“最近路家什么情況?”
“沒完了?”莊鴻臉色愈發(fā)難看。
童筱筱面不改色,“你不樂意回答,可以叫保鏢帶我走?!?
莊鴻冷笑一聲,對她的厭惡到達(dá)了極點(diǎn),但還是回答道“路唯楓因?yàn)槟銇G了繼承人的位置,路家已經(jīng)準(zhǔn)備給他那個(gè)私生子哥哥舉辦宴會,通告圈里所有人了。”
“路唯楓還有沒有其他損失?”
“他繼承人的位置都丟了,你還想怎樣?他有你這么一個(gè)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莊鴻言語刻薄,但不影響童筱筱的好心情。
之前路唯楓透露過,他那個(gè)哥哥腎臟方面有點(diǎn)問題,路家給兩人做過匹配,剛好合適。她真怕他為了帶她出去,答應(yīng)路家什么無底線的要求。
“走吧?!蓖泱愕?。
莊鴻見她泰然自若地往外走,這跟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樣。上車后,他忍不住道“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做什么嗎?”
“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怎么不反抗?”
童筱筱樂了,只是笑意自她臉上一層層蕩開的時(shí)候,更多的是無奈和苦悶,“掙扎有用嗎?”
沒用。
只會被保鏢按在地上,興許比現(xiàn)在更狼狽。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如果這女人名聲沒那么差,心思沒那么惡毒,說不定他們還能成為朋友。
不過莊鴻才冒出這種念頭,就又壓了下去。
哪兒有那么多如果,惡人就是惡人。
他們不是一路人。
莊鴻閉目養(yǎng)神,不再理會童筱筱。童筱筱面上淡定,但一直扭頭看著窗外,努力記路線。若是真遇到什么事情,沒人拯救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車子一點(diǎn)點(diǎn)行駛到郊外,最后在一棟自建兩層小樓前停下。
“下來?!?
莊鴻先下了車,站在車邊對她道。
童筱筱坐在車內(nèi),看著一樓寫著診所的字樣,喉嚨瞬間緊澀起來,“你想帶我打胎?”
她可不覺得他會帶她看病。
略一推斷,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該說的亂說,這是你該付出的代價(jià)。沒了孩子這層保護(hù)傘,你覺得修臣還會護(hù)著你嗎?”莊鴻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在他看來,這個(gè)孩子生下來只會是個(gè)禍害。
倒不如直接流掉,徹底斷了慕修臣跟童筱筱之間的關(guān)系。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