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永遠不會斷絕童筱筱的后路,它只會跟鐘宴一樣,把這些糟糕至極的前路放在她跟前。然后慈悲地跟她說,童筱筱,你的選擇一直很多……
鐘宴手指在她小腹上點了點,又一路上滑,停留在她纖細脆弱的脖頸上,一點點收攏。
他湊近她,氣息灼熱,“你知道的,換做別人,我不會費這么大力氣。留下這個孩子,是我對你的最后仁慈。筱筱,我耐心沒那么多。”
童筱筱皮膚很嬌嫩,他的手指攏上去,很快便留下痕跡。
淤青紅痕點綴在她修長的脖頸上,她被迫仰起脖子,因窒息面上浮上紅暈,眼底染了一層水霧,帶著一種凌虐的極致美感。
童筱筱雙手抓著他的手,喉嚨里發出粗重的喘息聲,“我……”答應你。
這世上誰都可以期待奇跡,唯有她對這兩字,已經沒了任何奢望。
沒有人會救她,也沒有人能救她。
過去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篤篤篤。
敲門聲驟然打斷了她的話。
鐘宴不悅地皺皺眉,但還是很快松開她,又拿著西裝口袋里的方巾,紳士而溫柔地給她戴在脖子上,掩去了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
“進。”
他拉著童筱筱的手,面帶微笑,好像剛才施暴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辦公室門敞開,一堆人站在外面,當頭的是一個氣勢十足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童筱筱跟他見過幾次,他是路唯楓的父親路耀。
只不過,他怎么會在這里?
而且,還帶了警察跟公證處以及媒體方面的工作人員。
童筱筱視線在那些人身上掃過,禮貌道“路叔叔。”
路耀卻并未理會她,只是在她跟鐘宴握著的手上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他沖后面招了下手,便立刻有人走上前。
“童小姐,請跟我過來吧。”
其他人身上戴了工作證,童筱筱才分辨出他們的身份。可說話這人只有手里拿了個公文包,并沒有任何代表身份的證件。
童筱筱還未言語,鐘宴已經上前。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眾人一眼,視線停留在路耀身上,“路總這是……”
“犬子剛好是童小姐的朋友,聽說她被人弄進了精神病,擔心不已,特意找我來幫下忙。我時間金貴,還勞煩鐘少讓讓。”
路耀話說得客氣,但面上沒什么表情,看起來極不耐煩。
童筱筱跟他接觸不多,不過從路唯楓嘴里聽說過對方不少事情,對這個長輩沒什么好感。
她不認為對方會無緣無故幫她,所以他來了,她心里有些不安。
鐘宴聽了路耀的話,面不改色,“上次聽說路少興師動眾,帶著人闖進春景園,逼迫慕少交人,鬧了不小的笑話。路總這是打算再來一遍?”
“唯楓做事不周到,讓鐘少見笑了。我這次來,自然做了萬全準備。”
路耀指了下身后的幾個媒體工作人員,皮笑肉不笑,“鐘少剛接手鐘氏集團,應該不想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鬧出來什么負面新聞吧?比如,插足慕少婚姻一類的不道德事。”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鐘宴率先挪開視線,讓到了一旁,“路總說笑了,筱筱也是我的好友,你幫她,我自然也高興。”
路耀沒接話,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帶童筱筱去外面做精神檢測。
媒體全程拍攝。
檢測結束后,童筱筱有抑郁癥和輕微狂躁癥,但根本不用在精神病院里待著。
路耀當即就要帶童筱筱走,卻被鐘宴攔住了。
見狀,路耀面色微沉。
他最討厭這種沒有禮貌,因為手里有了點小權力就傲上天的年輕人,比如以前的慕修臣,比如現在這個鐘宴。
“路叔叔,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