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亮光中,沈易澤看了幾眼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任由他在那里胡亂猜測。
周圍黑乎乎的,具體到了哪里沈易澤也不太清楚,只看見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處民房,根據地勢來判斷,他應該還地處在平原地帶,那么這里就應該不是山里的獵戶。
普通的地方不可能孤零零的建上一所村房,所以這里極有可能是某個偏僻的村落,具體是哪里就有待考證了。
他們行進的方向應該是在往南走,沈易澤方向感極強,他覺得自己猜的應該不錯。
既然往南走,他就在思索,根據馬匹的腳程,還有他被抓的時間,以及周圍的地形圖,來推測一下自己大概在什么方位。
如果他所有的推測都不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大概在柳行村附近,他現在無聊極了,也是胡亂猜測而已,拿這個打發點時間罷了。就算是真的在柳行村,他也是無可奈何。
既然停在了這個地方,他怎么也得想辦法留下一點記號。
沈易澤現在都失蹤了這么久了,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家里頭肯定知道了他失蹤的消息,如果母親找到錢家去,錢多多知道大概的前因后果,應該推測出自己出事了。
現如今家里能主事的只有自己的老丈人,他可是知道自己老丈人雖然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也是有些不凡手段的,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
等在這座小房子里頭消磨時間,然后老丈人他們利用這些時間追趕上來,等待自己逃跑的時機。
只是不知道雙方差距如何,萬一這些黑衣人武力高超,那么老丈人他們估計打不過對方,反而有可能折在人家手里。
沈易澤腦袋痛得不得了,實在想不出脫困之局,也不知該如何想辦法。
那邊的王惠娘腦袋里也空空的,她已經知道是自己婆婆干下的事情,可是婆婆為何要如此做呢?
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為了什么,婆婆要是看自己不順眼,一封休書就把自己休回家了,自己出身低微,就算是真的被休回家了,也沒有人幫她找回公道,何苦非得把自己綁到千里迢迢之外?
那么簡單的事情非要辦的如此復雜,她現在越加想不通自己的婆婆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沈易澤倒是能猜測一二,可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他也沒有辦法解決眼下的困境。
這幫黑衣人實在是盯的太緊了,哪怕他挪動一下,都會有人分出神來專門看他幾眼,讓他想辦法想做些記號都不能。 可是又不能不做記號,不然雙方要是錯過了就不好了,他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沈易澤看了一眼王惠娘,想到了對方身上詭異的好運氣,也不知這好運氣是這個女人的幸事還是不幸! 錢多多一行人一直跟在陳老二的身后,遇到筆直的路線還好,只需要偶爾下馬探查一二就可以了,但凡遇到分岔的小路,那必定是要下馬仔細探查的。 越往城外各種車轍馬蹄印子越亂,已經十分不好分辨了,陳老二額頭上漸漸冒出了汗水,可見他也印證的十分困難。 他身后所有的人都不敢高聲說話,都怕影響了他的思路。 天色越來越黑,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大家雖然舉著火把,但是能照的范圍有限,更別提陳老二一直在用眼睛,更是疲累無比。 錢有財倒是有心讓對方歇一歇,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未來女婿還生死未卜,他就不敢再說這樣的話了。 他們這一走就走了足足有三個時辰,距離沈易澤他們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 黑衣人休息了大概也是相同的時間之后,哪怕外邊天還是黑的,他們也決定繼續上路了。 至于沈易澤跟王卉娘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