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別走那么快嘛!”她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大人,我冷。”
李達航帶她走進了衣帽店。
蘇珊幾乎把店里所有的暖衣都試了一遍,李達航還是搖頭。
就在蘇珊臨近罷工發火的時候,李達航忽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般說道“本官明白了,原來還是覺得這用舊了的好,襯你。”
他脫下自己的暖衣,試了試店里最貴的貂皮大衣,把舊的塞給了蘇珊。
蘇珊滿眼怨恨的把暖衣披在身上,跟著李達航離開了衣帽店。
折騰了半天,她居然落得個撿二手貨的下場。
冷風襲來,她禁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李達航轉過身,摘下圍脖給給她圍上,說“不許扔、不許洗、不許隨便送人,更不許剪爛泄憤,我從家里帶出來的東西不多,從不送人,今日是例外……”
他語氣稍稍一頓,又說“這是我和你過的第一個年,權當禮尚往來。”
蘇珊被那句“不許洗”嚇住了,不去洗?那自己豈不是要日夜貼著他的氣息?不過幸好他并沒有說最重要的那個“不許”不許她不穿戴。
忽聽前方蹄聲漸近,竟然是大隊人馬,少說也有十來騎,蹄聲奔騰,乘者縱馬疾馳,不到片刻就以奔馳了到眼前。
蘇珊看著面前疾馳而過的銀甲兵士,一瞬間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鐵馬銀騎,三貝勒府護衛都出動了,你是不是也該是時候向我坦白,你究竟招惹了莽古爾泰些什么?”
“不小心打穿了他的頭而已,”蘇珊嘆了一聲,“不知道是他倒霉些還是我倒霉些,早知道會碰上這么個睚眥必報的主兒,我連林城都不會去。”
“可有其余的隱瞞不說?”
蘇珊壯了壯膽子,直視李達航,說“沒有了。你以為還有什么?”
李達航目光遠望,迎面便見王鵬急匆匆向他走來,行禮道“大人,三貝勒近身侍衛銘明現今會合了張康,正在館驛休整。”
李達航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蘇珊,“你是衙門文書,自然要隨著本官去的。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況且,就算你躲得了今日,那明日呢?”
館驛
銘明年方三十左右,五官剛毅,殺伐之氣外露,一看便知是在戰場上久經風霜之人。
他對李達航抱拳一揖,說“在下銘明,年下還來打擾,請李大人莫要見怪。”
“哪里哪里,大人客氣了,仰慕久矣,今日你我得以相見,實是本官之幸。李南,吩咐下去準備幾桌好酒好菜,本官要與銘大人痛飲一番。”
宴席中,銘明淡笑著說“不敢相瞞,此次途經龍江城,只是因為據報三貝勒想要尋的行兇女子有遁入此地的跡象,故率銀衛追蹤緝拿。”
“三貝勒對這刺客倒是上心,不過懸賞榜文發出已久,我料想不日即可把刺客緝捕歸案,大人盡可寬心,馬上便可對貝勒爺有所交代。”
“顧大人有所不知,為了這女刺客,三貝勒大病一場,急怒攻心,傷及心神,所以命陳某人替他了此心事。顧大人如果有所發現,得償三貝勒所愿,此后仕途必將一帆風順不可限量啊!”
“大人說笑了,莫說那女刺客不在龍江城,就算在,本官真能將之緝捕歸案,也不敢居功,龍江城畢竟還是十五貝勒的屬地。前番在城門嚴搜嚴查,貝勒爺對本官已有諸多不滿,盡力協查卻仍無結果,還請大人見諒。”
銘明臉色僵了僵,隨即一笑而過。
席間賓主盡歡,蘇珊漸漸放寬心,為他們斟酒布菜,銘明忽然問她“董先生為何滴酒不沾?”
蘇珊一時間啞口無言,李達航笑著解釋說“他一沾酒即醉,上月酒醉鬧事,險些一把火把衙門給燒了,看在他是王鵬的遠房堂弟才從輕發落,嚴令他戒酒三月。現在他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