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乘龍實在堅持不住,正準備跑到殿外去等,一回頭,才發現剛剛擠滿了人的大殿,居然已經空空如也。
就連執事堂的弟子,也在滿面鐵青的孫有道帶領下,早早跑出了殿外。
“我去,你們咋不叫我?”
蕭乘龍怪叫著跑出去,看到的是一群心有戚戚焉的外宗弟子,在場之人,大半都經歷過同樣的一幕。
現在再看,仍禁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就連滿面正義凜然的段常,此刻都是臉色蒼白,雙腿顫顫。
孫有道再也忍不住,顫聲道,
“祖宗,快收了神通吧,我這執事堂還怎么呆人啊。”
蕭乘龍歉意的看著孫有道,正準備說話,眼角卻突然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往外溜。
“李有財,快,莫放走了那小子……”
眾人轉眼望去,一看到那人,立刻傳來怒吼,
“嚴金安,剛才就在找你小子,沒想到躲這兒了,你給老子回來。”
頓時,又有幾人飛快跑去,將準備逃走的嚴金安抓住,揪回到蕭乘龍面前。
“蕭師弟,那酒就是這人送來,還美其名曰免費品嘗,只為推廣。”
“他家乃是江南釀酒世家,自然懂得陰蛟內丹與酒性融合之道。”
“呸,虧我們還覺得這小子會做人,居然懂得與蕭師弟的肉配套售賣,心里還夸他半天,沒想到是不安好心吶。”
蕭乘龍從這些話語中,大概聽明白,但這時來不及細問。
因為執事堂里還有一位趴在長桌子上睡著的仁兄,屁股后面如同噴泉一樣,不停往外冒著湯湯水水。
段常下手太狠,那么多酒灌下去,若放任不管,恐怕真的會把腸子拉出來。
眼光掃視一圈,蕭乘龍只能長嘆一聲,
“唉,自己造的孽,自己去還吧。拿藥來……”
醫師哆哆嗦嗦遞過來一碗深綠色的湯藥,蕭乘龍一看,雙眼差點瞪出眼眶,
“搞這么綠?”
醫師苦著臉答道,
“沒辦法,中毒太深,不加大劑量,恐怕難起效果啊。”
“好吧,你這哪是湯藥?分明就是一碗糊糊啊。”
感嘆一句,蕭乘龍擯住呼吸,飛快的竄進執事堂,忍著翻涌的惡心,掰開那人的嘴,一碗濃稠的綠糊糊立刻灌進去。
完事之后,蕭乘龍連碗都顧不上取,就那樣扣在那人臉上,身形飛快的彈出來。
片刻之后,大殿里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呼,
“蕭乘龍,我鄧九山與你誓不兩立,啊,氣煞我也……”
聲音戛然而止,蕭乘龍正準備去一探究竟,卻被孫有道拉住了衣袖。
“無妨無妨,他這是急怒攻心,暈厥了,一會就醒,你就別再去刺激他了。”
說著,招呼過來兩名面如土色的執事堂弟子,吩咐取水龍來沖洗大殿,言罷,再也待不住,急匆匆逃離。
眼見罪魁禍首找到,大家也都紛紛告辭,畢竟身上都不干凈,大家聚在一起,那味道簡直難以言喻。
蕭乘龍卻忽然大聲說道,
“還請大家稍待片刻,既然已經等到現在,何不徹底揪出真兇,讓大家看看那人的真面目,再走不遲。”
此話一出,段常詫異的問道,
“事實俱在,正是嚴金安給大家送的酒有問題,難道他還不算真兇?”
蕭乘龍大聲道,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與他嚴金安素不相識,要說商家競爭,也還算有道理……”
“但若是真想做買賣的,又怎會冒著得罪所有主顧的風險,來陷害我這個跟他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的人?”
“況且,酒肉相配,才更容易售賣,他又何必非得弄沒了肉,惹得自己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