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這邊帶著大軍繼續(xù)北上直取檀州。
再說回許貫忠,他在瓦橋關一邊休整大軍,一邊回頭清掃糧道上的威脅。他把腳步放慢就是想站得穩(wěn)一些,應對遼國朝廷的反攻。
他的后勤靠的是撲天雕李應和鬼臉杜興的后勤部隊來運送,可不像杜昱那邊直接開掛。而現(xiàn)在瓦橋關這里距離河間府可有四百多里。
聽起來不遠可實際上卻并不近,畢竟北宋時空可沒有各種現(xiàn)代化的交通工具,道路也不是平坦光滑的柏油馬路。
在敵國的境內(nèi)運送糧草,面對的風險可想而知。實際上豹滔軍這一個多月吃的還是當初大軍攜帶的糧草和攻城之后的繳獲,撲天雕李應運送來的第一批糧草才剛到瀛洲。
倒不是李應不堪重用,實在是道路不平,運送起來太過困難,尤其是春暖花開時不時的還下幾場春雨,道路的泥濘更增添了無數(shù)煩惱。
也難怪,古代打仗都愿意選在秋高氣爽的時候。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抱怨的時候,戰(zhàn)爭開始可不是想停就能停下的。許貫忠只能面對現(xiàn)實,小心翼翼的做好防備。
實際上他并未得到多少喘息的機會,在耶律高進入岐溝關的第五天,耶律大石的先頭部隊就抵達城下,急于了解戰(zhàn)況,他甩開三萬步軍帶著兩千契丹和奚人組成的騎兵先行到來。
耶律高和蕭達赫立刻出關迎接,把耶律大石迎進岐溝關。面對蕭達赫的人情款待,他并沒有一點開心之色,在酒桌上就詢問起戰(zhàn)況。
原本他的心中對耶律高如此之快就丟了瓦橋關十分不滿,但聽到那支‘宋兵’的詭異之處后耶律大石也沉默了。
換位思考,若是他把守瓦橋關,在手中沒有騎兵,敵人又數(shù)倍于己方的情況下,恐怕他的選擇也與耶律高一樣據(jù)城而守。
想到耶律高所說的妖法震塌城墻和火炮攻擊,耶律大石覺得頭疼不已,看樣子他要率領三萬大軍和‘宋兵’的七八萬人硬剛了。
現(xiàn)在的情況,守城肯定是下策,最好的辦法還是依仗手中這兩千騎兵拉扯敵軍防線,然后大軍再伺機而動。
耶律大石休息一夜之后,立刻帶著百十個騎兵前去瓦橋關附近偵查敵情。
很快他們就遭遇了‘宋軍’的探馬,雙方互射幾箭之后宋兵逃走,他們得以繼續(xù)前進。
很快就來到瓦橋關附近,耶律大石隔著白溝河望向?qū)Π丁?
遠遠的就看見瓦橋關的城頭上飄著一片片的旗幟,讓他感到詫異的是旗幟上繡的多是‘梁’字。
偶有其他的字樣看著都像是將領的姓氏,還有一桿大旗上面繡著的赫然是‘替天行道’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還有一些圖案帶著濃厚的宗教色彩,讓人不明所以。
耶律大石一再回想,見過的宋朝軍隊貌似沒有這樣的形制,莫名的他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難道這支大軍并不屬于大宋朝廷?
很快他又搖搖頭,覺得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一股勢力,還能組織起七八萬大軍入侵遼國。
放下對敵人來歷的研究,他繼續(xù)觀察敵情,只見城樓上守城的士兵軍容整齊精神飽滿,似乎是精銳之師。
耶律大石覺得頭更疼了,宋軍擅長的就是守城戰(zhàn),現(xiàn)在偏偏讓他們得了瓦橋關可以據(jù)城而守,豈不是在增加他的游戲難度。
正面觀察了一會,耶律大石便帶人往回走,找到一處隱秘的地方渡過白溝河,繞到瓦橋關的后方繼續(xù)偵查。
有熟悉當?shù)氐乩淼娜藥罚麄儽荛_了‘宋軍’的探馬,來到城池的南面。
果然如耶律高所說,敵人還有一座大營扎在城外。
單看大營的布置,將防御做的面面俱到,該考慮的地方一個不漏什么夜襲、水攻、火攻等等都考慮周全,不給敵人可乘之機。
耶律大石眉頭一皺,知道對手并非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