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遁他鄉,如今留下的只有幾千連甲胄兵器都丟棄了的殘兵敗將,這讓他該如何收拾。
他越想越是難過,尤其是對耶律大石的背叛不能釋懷,聽著堂下大小官員嘰嘰喳喳的議論之聲忽然覺得耳鳴眼花頭疼欲裂。胸口之中一團熱辣的腥氣不斷上涌,耶律淳最終沒有壓下去而是大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人也暈倒在龍椅之上。
朝中的官員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的上前圍住耶律淳不斷呼叫,御醫們在第一時間就被拉過來看病。
好一通忙活,耶律淳終于清醒過來,但此時他已經虛弱得口不能言。大臣們見狀只好讓那些太監七手八腳的將天錫皇帝送回行宮休息。
過了一日,耶律淳終于恢復一點,已經能正常吃飯喝水,頭腦也清醒不少,只不過他仍不能出面理事,于是便讓德妃蕭普賢女暫時攝政。
遼國的政局暫且穩定下來,只不過他們的首先要面對的是如何解決眼前的難題,在大軍失利幾乎全軍盡沒的情況下如何面對大梁軍隊的進攻。
蕭普賢女有一定的政治能力不假,但現在遼國要兵無兵要將無將,甚至連糧草和兵甲都湊不出來又何談抗敵。所以遼國上下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能否割讓土地城池換得大梁退兵。
其實說是商議,但朝中大小官員都興致不高。他們不傻人家大梁國的人也不傻,誰會在如此有利的局面下放棄進攻去換幾座城池,那本來就是人家唾手可得的東西。
他們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家族該何去何從,是投降大梁國、還是投降金國、還是學著耶律大石舉族搬遷逃離是非之地。
現在這些人也很迷茫,但毫無疑問他們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派系,原本就是漢人的多在心中盤算如何向大梁國表達誠意。
而那些契丹貴族則心中明白,一旦大梁入主他們的好日子必將一去不復返,究竟該如何抉擇誰也拿不定主意。
不過有一點他們十分確定,那就是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恰在此時,那場驚天決戰過后的三天,數十名鐵林軍的殘兵回到了云州城。只是眼尖的人發現大軍的統帥,耶律淳唯一的兒子耶律阿撒居然是被抬回來的。
蕭普賢女聽說鐵林軍有人回到云州城立刻接見,她最關心的當然是自己的兒子。只不過讓她肝膽俱裂的事情終于發生了,親兵們帶回來的居然是耶律阿撒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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