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槿將那楊其祥帶回房內,又叫了人送來飯菜,楊其祥連連推脫不用。卻奈何方木槿實在太過熱情,只得坐下翻手掏出一壺酒來,道
“方師妹太過客氣,之前也不曾想到師妹就是這永聚成的女金剛,這壺酒是我自己所釀,雖品質不高,但還算尚能入口,今日你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楊其祥說罷給方木槿斟了一杯,欲給劉老六斟酒之時,被方木槿攔住。
方木槿不動聲色的與劉老六對視一眼,道“他一個小孩子,不宜飲酒,楊師兄我敬你一杯。”言罷將那酒置于口鼻處聞了聞,并未察覺異樣,便一飲而盡。
楊其祥笑了笑作罷,也將杯中酒飲下問“方師妹怎的無緣無故消失了這許多年?為何會出現這決斗場?而且”說到這里楊其祥頓了一下,笑了笑又道“方師妹請勿見怪,我瞧著你現在,與之前真是判若兩人。”
方木槿搖了搖頭苦笑道“楊師兄便當我已經死了吧,我已離開師門多年,便不打算再回去了,做個逍遙散仙甚好。”
“各人有各人的因緣,各人有各人的機遇,方師妹,來,喝酒!”楊其祥也是個聆音察理之人,見方木槿不想說太多,便不再細究,兩人喝到了天黑。
在楊其祥口中,方木槿得知了之前門派早已衰落,現在依附在了派饒歌派門下。
那饒歌派全派以修習樂器為主,兩派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但奈何小仙門立足艱難,想要在修仙界有一席之地,也只得歸順。
“饒歌派可有一元嬰期女修名為月雅真人?”方木槿突然想到,那向虛清似乎是說起過,之前在虛清派山門處見到的幾人,就是饒歌派的。
楊其祥聞言微微一愣,后很快收斂神情道“想不到方師妹,竟然知道靈界長老之女月雅真人?想那月雅真人與這地界第一元嬰向虛清還有過婚約,前段時日還特意為他來了地界,只是那向虛清想必方師妹也聽說過,他是個斷袖。”
方木槿聞言擺擺手道“別提了,那向虛清與我有些交情,前些日子不巧,正被她撞上向虛清帶我回虛清派,我估摸著,她很有可能因此記恨于我,在派人追殺我。”
楊其祥面露詫異道“竟有這等事?我竟不知師妹與那第一元嬰相識,不過,那月雅真人我倒是見過幾次,并非是那弄性尚氣之人,師妹可是還得罪了其它仇人?”
方木槿陷入沉思,若說起來,她并未得罪過太多人,與她有交集之人,大部分都是想捉她回去,并未有人想過要她死。
更何況是要形神俱滅,仇恨如此之深,除去有血海深仇,便只剩那奪夫只恨了。
想了片刻便道“沒錯了,肯定是她!我這人你也知道的,純良的很。”方木槿說罷,便見劉老六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她,她回瞪了一眼,有外人在,不好同他爭辯一二。
楊其祥聞言面露笑容,手上舉杯道“那師妹可要謹慎些許,免得遭人暗算。”
方木槿亦杯道“那是自然。”
兩人飲罷,楊其祥起身告辭,方木槿送他出了這永聚成便回了。
剛一回房,方木槿便一口黑血噴出,把劉老六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攙扶她。
“怎么回事?那楊其祥將你打傷了?”劉老六連忙將方木槿扶到架子床上,因為身形過于瘦小,有些不穩,數次將方木槿的頭撞向立柱。
方木槿有心想罵他,張了張嘴,又噴出一口血來,嘴里的話被生生攔下。
“你別張嘴,你一張嘴就噴血,再噴幾口這體內的血都被你噴盡了!”劉老六將方木槿擱到床上平躺,想了想又將她側起身來。別過會兒人本來沒什么事,倒被吐出來的血給嗆死了。
方木槿只覺體內靜脈劇痛,心口似刀戳一般,卻還不忘翻了個白眼給劉老六。
這情形是她不吐血就會沒事嗎?重點根本不是吐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