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了扇子,護衛都懵了,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被這么粗魯的對待了。
護衛瞪著明妧,明妧回瞪回去,這種說不了話,只能用眼神來表達憤怒的感覺能讓憤怒加倍。
護衛沒見過明妧這等脾氣大的,以前在北越,圍著容王世子打轉的女人都仿佛水一般溫柔,都不敢大聲說話,何況是搶東西了。
這么野蠻的女人,真不知道世子爺怎么就看上她了。
護衛回頭看著容王世子,容王世子道,“藥有點糊了。”
護衛面帶羞赫。
明妧把蓋子蓋好,聽到容王世子這話,回頭看了護衛一眼。
容王世子離的那么遠都聞到糊味了,護衛卻聞不到,看來嗅覺有問題啊。
雖然明妧對這個護衛是丁點兒好感都沒有,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日子能過的痛快點,明妧得賣他一份人情,雖然很窩囊。
明妧朝護衛招手,護衛走過去道,“衛姑娘有何吩咐?”
明妧示意他伸手,但是示意了半天,都是對牛彈琴,護衛完完全全沒看懂。
明妧覺得她就算沒有心臟病,等到北越也差不多得了,她的小爆脾氣涌上來,明妧抓過護衛的手,給他把脈。
護衛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后跟,他把手抽回來,但是明妧握的很用力,當然,護衛也不是甩不開了,但就是沒這么做。
他站在那里,任由明妧給他把脈,他覺得搭在他脈搏上的指尖冰涼,遠比不上自家世子爺射過來的寒芒。
容王世子有點生氣,這女人真是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好歹也是定北侯府嫡女,又做了那么久的鎮南王世子妃,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怎么就不懂呢?
還是說此行被他俘虜,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明妧給護衛把脈,才知道護衛的情況比她想的要嚴重的多,護衛的嗅覺不靈敏是中毒所致,輕微的毒素,影響了嗅覺,倒也沒有多大的損傷。
但這只是暫時的,體內有毒,會和吃進腹中的毒素產生反應,到時候嗅覺會越加不靈敏,然而那時候他只會覺得自己是情況加重了,而不會往中毒上想。
等他察覺的時候,估計小命也差不多玩完了。
明妧伸手比劃,護衛這回倒是機靈了點,明妧要文房四寶。
護衛讓小二端來筆墨紙硯。
明妧把護衛的病癥寫下來,護衛看后,心頭一震。
他確實一年前差點被殺,雖然解毒保住了一條命,但那之后嗅覺就不靈敏了,他以為是鼻梁被打斷的緣故,沒想到竟是因為毒素未清。
他不是一點嗅覺沒有,只是很遲鈍,沒有嗅覺對一個人來說雖然不及口啞耳聾眼瞎那么嚴重,卻也麻煩的很。
若是能解毒,自然是千好萬好。
明妧把病癥寫下后,就望著護衛了。
護衛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涌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燒疼。
鎮南王世子妃分明就是要他求她。
護衛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倔脾氣,拿起桌子上的劍就轉身出去守門了。
明妧,
這么有骨氣,真想把他打死算了。
不過她倒是挺欣賞這么有骨氣的人,一旦能軟化他,她逃走或許容易很多。
明妧把藥方寫下,把門打開,把藥方拍他胸前。
護衛接了藥方回頭,明妧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護衛,
屋內,明妧繼續煎藥,離藥罐子越近,胃里越不舒服。
容王世子走到她身邊,雙手環胸道,“你好像特別喜歡給人治病?”
明妧拿眼睛瞪他。
容王世子笑道,“也是,辛苦學的一身高超醫術,卻拘在內宅無用武之地,卻是浪費了,等你坐了容王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