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著蕭以恒,他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幾上,眼睛看著窗外的一切,看著女人和嚴施斌的相處,視線沒有轉向我,一點余光都沒有。
我笑了笑,帶著點苦澀的味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不過,我的心里沒有蕭以恒的承重,我能理解蕭以恒,但是蕭以恒恐怕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吧?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大男孩,我何必為難他為難自己呢。我抱著手心的茶杯,感受著茶的香味和溫度,輕聲道:“以恒,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想要單獨見你一面,只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微風從窗戶的位置吹了進來,拂過我的發絲,吹亂了我的散發,我伸手扶了一下,撂到了耳后。我閉著眼睛感覺到了輕柔的吹拂,難得的溫暖讓我心情一片平靜,之前所有的對錢三千的怨恨都沉淀了下來,慢慢積累成河流,輕緩流逝。
“謝謝。”好一會我聽見了蕭以恒的聲音。
我回頭看他,看見了他臉上柔和的笑容,一如往初,太陽一般的和煦。幾年加負在身上的枷鎖,在這一刻怦然崩潰,我似乎都能看見纏繞在蕭以恒身上的黑色藤蔓變成了一片片的粉末,慢慢消散在空中。
我也笑了起來,傾身給蕭以恒倒滿了茶水:“以恒,這樣就好了,所有的東西都恰到好處,我們處在最合適的位置上,以前的負面都會煙消云散,留下來的只有友誼。你保護你的花音,我守護我的穆天,各自都是為了各自的世界,這樣就好,一起加油。”
蕭以恒笑著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和蕭以恒之間終于完結了,最溫暖的開始,也是最溫暖的結束,淡淡的暖暖的,一切都好。一句謝謝,另一句也是謝謝,沒有了所謂的愧疚也沒有了所謂的負擔,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最好的結局。
嚴施斌跟花音聊得很合,一直都在討論著花草的知識,看樣子嚴施斌對花草也是很喜歡的人。吃飯的時候也一直夸獎花音的手藝好,還問即將來臨的百花節有沒有興趣去觀賞。
花音看了一眼旁邊的蕭以恒,好奇地問道:“百花節?”
嚴施斌連連點頭,臉上滿是仁慈的笑容:“對啊,就在這最近的幾個星期了吧?”
花音悄悄看了蕭以恒,不知道該做什么決斷。蕭以恒瞥了一眼花音,問:“你想去?”
花音點了點頭。
嚴施斌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花小姐很在乎蕭先生的意見呢?”
我心里冷笑,當然在乎了,畢竟現在的蕭以恒可是這個女人的金主呢。這個女人什么都不懂,除了小鳥依人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瓶,看一眼就知道她的腦子里在想什么了。
蕭以恒淡淡開口:“去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有些亂,我有些擔心你的安全。”
花音有些臉紅,笑得很是開心,完全被蕭以恒的俊臉迷惑了。
蕭以恒看向嚴施斌:“嚴老板也是愛花的人,不知道百花節嚴老板有沒有想去的意思?”
嚴施斌微笑道:“最近是有些敏感,如果到時候穆先生沒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也想去欣賞一番。”
“那就麻煩嚴老板了。”蕭以恒吃了一口飯,看著嚴施斌。
嚴施斌愣了一下,問道:“蕭先生的意思是?”
蕭以恒道:“花音想要去散散步看看花,你就帶她去吧,她一個人我是不放心的,你既然是穆天的人,她的安全我就交給你了。”
花音笑了起來,說了一聲謝謝以恒,興奮地看著嚴施斌。
嚴施斌的嘴角有些上翹,但是馬上就降了下來:“蕭先生,花小姐的安全就交給我了嗎,好忐忑啊。”
蕭以恒抬頭瞥了一眼嚴施斌:“怎么,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那穆天要你也沒有什么用了。”
“不不不。”嚴施斌馬上擺手。
我在旁邊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