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只要我看上去不像是四十二歲就行了。”
說完,她甩了甩自己的頭發,把話題引到季溪身上。
“剛才好像是說季溪你懷孕了,是嗎?”
“是的,剛懷上。”
“懷孕了怎么還穿高跟鞋,真是的,我看你好像也化妝了,這對胎兒不好。”董珍珠開始對季溪挑三揀四。
說完,她站起來去了吧臺,不一會兒就拿過來一個軟墊讓季溪墊在身下坐,那模樣倒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者。
季溪很是感動,連聲說著謝謝。
“謝什么呀,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小姨,只可惜小姨在帝都也是孤身一人,要不然我就去你身邊照顧你。”
“阿姨您可別這么說。”季溪很想說過去照顧她跟她孤身一人有什么必然聯系嗎?
當然,她這么想并不是希望董珍珠去照顧她,她只是覺得董珍珠這句話里的邏輯有些奇怪。
雖奇怪但季溪也不會深究,因為董珍珠在說這些時是一臉的為難,好像她孤身一人無法照顧她是在虧欠她一般。
季溪不深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董珍珠在說這句話時她的語調重心是在孤身一人上面而非無法照顧人上面。
季溪怕接下這個話茬后引來沒必要的麻煩,她們雖然有血緣關系,但是彼此對彼此并不熟悉,加上之前那些認親之人接近她的目的,季溪覺得還是小心為好。
季溪決定揠旗息鼓不再聊這些家長理短,于是她把話題又引到給自己母親遷墓地的事情上來。
“我不知道老家那邊跟長輩遷墓地有什么忌諱,所以我們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后再去做這件事。”季溪說得很誠懇,她是真的不清楚這些事情。
董珍珠接話道,“遷墓可是大事肯定有很多規矩的,而且我們宣城那邊有入土為安的說法,所以把人從墓地里請出來遷到一個地方要有一些講究。”
這時,店員終于把董珍珠要的水給送了過來。
董珍珠不著痕跡地白了店員一眼,但眼波轉向季溪時那眉眼又換成笑意。
“不過你放心,”她安慰季溪,“這方面我有認識的人,遷墓地的事宜我來幫你們張羅,你們只需要在帝都這邊找一處風景好位置佳的地方讓我姐姐安歇。”
“墓地的事我們已經找了墓地經紀,帝都最好的墓園我們也聯系過了,這些您放心。”季溪說道。
“我們這次來呢,”季溪看了一眼顧夜恒,然后對董珍珠說道,“就是想問問您,您會跟我一起去安城嗎?”
“跟你,你一個人去安城嗎?”董珍珠問。
“不,我跟顧夜恒。”
董珍珠看了一眼顧夜恒,然后笑著搖頭,“這可不行。”
“您沒時間嗎?”季溪心想剛才不是還說要幫她張羅懂風水會起卦的人,怎么現在就不行了。
她正在失望間,董珍珠說道,“不是我不行是你不行,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怎么能出這么遠的門,再說遷墓地很累的,說不準還要守香什么的,你那熬得住。”
“守香?”
“是呀,跟守夜一樣,要設靈堂。”
季溪看了顧夜恒一眼,這些她完全不懂,純粹是外行。
“可是,”雖然是外行,但季溪并不覺得這些是問題,她堅持道,“我是我媽唯一的女兒,遷墓地這種事情我必須親自去做,要不然也太不孝了。”
就算是要守香,也就一晚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堅持堅持也就過去了。
再說宣城的規矩多對遷墓地有這么多講究,她做為唯一的女兒更加要去了。
那豈不是壞了孝道?
退一萬步,如果真的是為了她著想,那她們可以不用遵守宣城的規矩,必定母親的生母季如春是安城人,生父常老爺子是名都人,季溪的母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