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安城跟名都的規矩遷墓地。
可能像守香這種事根本就沒有。
董珍珠繼續勸她,說這件事顧夜恒也可以全權代理。
一個女婿半個兒,季溪的孝心可以讓他去表示。
說到顧夜恒時,董珍珠用了一個新稱謂來稱呼顧夜恒。
小顧。
“有小顧跟我這個小姨去,我保證能把你媽媽完整的帶到帝都來。”
她又說,“人已經死了,剩下的只不過是一些念想,把你媽媽的墓地遷過來也是為了以后大家懷念時可以經常去看看,所以你以后有的是機會表孝心。”
“不,安城之行季溪是要過去的,您就不要勸她了。”顧夜恒對董珍珠說道。
他這么說一方面是覺得董珍珠的建議雖然是為了季溪好,但勸得未免也太用心了。
總給人一種別有用心的感覺。
另外一方面,顧夜恒太了解季溪了,不讓她去,她在家不一定能睡好覺。
與其讓她獨自在家失眠還不如讓她跟著一起過去。
他繼續對董珍珠說道,“我們今天過來只是想告訴您,您說的遷墓地之事我們正在鄭重考慮,至于什么時候遷我們并沒有確定日期。”
“而且現在帝都這邊的墓地還沒看好,您幫我們找的人也沒有確定下來,直接討論誰跟誰去安城辦理遷墓事宜為時過早。”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去?”董珍珠問。
“我們可以等季溪孕期穩定下來再去。”
董珍珠不說話了。
從酒吧出來,季溪挽著顧夜恒的胳膊對他剛才的那番話表示感謝。
“說真的,我剛才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更何況這個叫董珍珠的阿姨是真的為我好。”
“為你好是為你好,但遷墓地的事是她說起的,現在又這么積極……我并不是硬要把人往壞的方面想,我只是不想被人帶節奏。”
季溪點點頭。
“更何況我們并不了解董珍珠這個人。”
“那她真的是我媽媽的妹妹嗎?”
“這個應該是沒有錯的,但她們感情應該不深。”
“為什么會這么說。”
“剛才董珍珠自己也說了,你媽媽小的時候經常被董珍珠的父親打,以至于你媽媽拿著戶口本去改名字。”
季溪點點頭,董珍珠確實這么說過。
顧夜恒問季溪,“你覺得一個十八歲的女生拿著戶口本改名字就能離家出走了嗎?”
“不能嗎?”季溪反問。
“能改名字,但是從此以后消失讓家人找不到很難,所以你媽媽不是因為怕挨打被迫離家,而是董家逼著她離開,她離開后董家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找她。”
“這也許就是你媽從不跟你提董家的原因,在她心里那不是她的家,因為她沒有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家的溫暖。”
“包括董珍珠。”顧夜恒說的斬釘截鐵。
季溪沒說話,她在消化顧夜恒說的這些話。
最后,她認同了。
她相信董家確實沒有管過她母親的死活,不僅是董家,連常老爺子心系了一輩子的季如春,她從未見過面的外婆也沒有管過她媽媽的死活。
“所以季溪,”顧夜恒摸了摸季溪的小臉,“血緣關系僅僅只是一種關系而已,它并不能代表一種感情,因為親情跟愛情一樣,不僅需要維系還要雙方付出。”
“你只需知道董珍珠只是你媽媽同母異父的妹妹,她是一個長輩,對于一個長輩,給予一定的尊重就行了。”
季溪聽話地點點頭。
顧夜恒見她這般聽話,忍不住笑了,現在的季溪跟他剛認識她時一樣,敏感膽小對他是言聽計從。
他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安慰道,“放輕松,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