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智敏覺得常勱行后來說起婦人隔壁家的婷婷絕對是故意的,因為從婦人的神色上判斷,隔壁這個婷婷的家人肯定跟這位婦人有過節(jié)。
最后,翁智敏得出結(jié)論常勱行不是一般的腹黑。
當(dāng)然,腹黑并不代表他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不僅如此翁智敏覺得常勱行是一個內(nèi)心強大的男人,強大到他能十分坦然地接受自己童年的遭遇。
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至于變成一個危險人物,最起碼三觀還正。
得到可靠的信息后,翁智敏不再摻合常勱行與他安城親戚之間的事。
她找了一個理由上樓休息。
第二天是季溪母親遷墓的日子。
所有人著一身黑衣到了墓園,墓園工作人員莊重而迅速地打開墓地封口,將里面的骨灰盒拿出來。
本來接骨灰盒這事應(yīng)該由季溪來做的,必定她是季曉蕓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后人,但她現(xiàn)在有孕在身,接骨灰盒的事就由顧夜恒代勞。
顧夜恒把用黑布包裹的骨灰盒抱在懷里,請來的幾位高僧開始吟唱。
一切似乎特別順利,直到墓園里突然闖進(jìn)來幾個大漢。
這幾個大漢一看就知道不是來為逝者掃墓的,因為穿的實在是太隨意了,花襯衣配著黑色老漢衫,為首的掛著一條大金鏈子嘴里嚼著口香糖,后面跟著的有一個青瓜皮的腦袋上剃著幾道跡,衣著也黑色老漢衫配著西褲,露出并不是很壯實但很肥碩的胳膊。
這幾個人在墓園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徑直朝季溪這邊走來。
顧夜恒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幾個人是沖著他們來的,他馬上前行一步擋到了季溪面前,然后示意簡碌注意一下這幾個人。
常勱行伸手拉住了簡碌,然后對顧夜恒說道,“我去處理。”
說完,他快走幾步迎上了那幾個壯漢。
“不好意思幾位,”他臉上露出他一貫的微笑,“我們今天是來接人離開的,要走大路,麻煩幾位讓一下。”
說完,他從身上掏出香煙彈出幾根朝對方遞了過去。
這是市井禮儀,常勱行做的十分自然,即表達(dá)了自己的謙和有禮也給予對方足夠的尊重。
但為首的大金鏈子并不領(lǐng)情,抬手擋掉了常勱行遞煙的手。
“不好意思,我們也是來接人的。”大金鏈叉起了腰,然后朝墓園工作人員一聲大吼,“喂,我們魏一寧魏兄弟的墓在什么地方?”
當(dāng)來者說出魏一寧三個字后,顧夜恒跟常勱行就知道他們是誰喊來的了。
安城魏家。
現(xiàn)在魏清玉還在監(jiān)獄里,能干出這事的應(yīng)該是魏清玉的老婆。
就在三個月前,魏一寧買兇殺人案、制造禁品案在安城市最高法院開庭,魏一寧一審判決死刑。
簡碌把這個信息告訴顧夜恒時,顧夜恒就知道魏家會在他到安城時過來鬧事。
昨天下午就跟聶昆出去處理安城分部事務(wù)時,還特意強調(diào)讓聶昆注意一下魏家人的動靜,沒想到魏家居然會找人來鬧墓園。
顧夜恒再次想出面,常勱行又?jǐn)r住了他。
“這事你不要管,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