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些,紀淵直起身子,提著剩余的工具“還有別的事么?”
“沒有了,你趕緊走吧?!蹦桥艘荒槻荒蜔┑乃α怂κ?,那樣子就好像紀淵不是剛剛過來幫他們維修了水管,而是上門來討錢的乞丐一樣。
紀淵倒也好像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示意了夏青一下便徑直離開了,夏青走在他的前面,兩個人才走出去,那扇門就在紀淵身后重重的被關上了。
下樓的時候,夏青回頭看了看紀淵,紀淵的額頭上掛著一層汗珠,褲腳和衣服都不同程度的被浸濕了,幸虧眼下是炎熱的夏天,雖然說濕噠噠的衣褲黏在身上的感覺也并不是特別好,但至少不用擔心著涼的問題。
兩個人上了車,紀淵把裝著工具的袋子丟在后座上,看起來是有些疲憊的,并且情緒也不高,他眉頭緊鎖著,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不打算問問我,那兩個人是誰?”過了一會兒,他回過神來,意識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夏青似乎有些過于安靜了,畢竟一個剛剛面對著那樣一個場面的人,應該都會本能的對雙方的關系產生一定的好奇。
“我覺得你既然肯讓我跟著一起去,等你狀態調整好了,一定會告訴我的,所以我不著急?!毕那嘈Σ[瞇的看著他,“或者,你先回去換一身衣服,我呢,也換一下冰敷包,然后咱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聊,你覺得呢?”
方才紀淵一直在忙著,她又好奇那態度又臭又硬的老夫婦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一直可以忽略著手臂上的感受。在手臂上的冰敷包徹底變成了“常溫敷包”之后,失去了低溫帶來的麻木感,酸脹痛就變得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難以忽視。
紀淵轉過頭,看到夏青笑盈盈的臉,伸手摸了摸她左臂上的冰敷袋,果然一點涼意都沒有了,他抿了抿嘴,眉頭又皺緊了一點。
“抱歉……”他對夏青說。
夏青失笑“你又不是太陽,我這個冰敷包都不是被你給曬化的!”
她的這句調侃成功的松動了紀淵原本一臉嚴肅的表情,讓他幾乎要忍不住笑出來,也迅速的從方才的情緒中抽離出來,開車返回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附近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那家便利店把凍好的冰敷包給夏青換上,便利店的老板向來和公安局的人混得比較熟,看到夏青手臂上包扎著繃帶,紀淵一身衣服也濕噠噠的,忍不住在一旁咂嘴,感慨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換好了冰敷包,夏青的不適很快就得到了緩解,紀淵讓她在樓下等著,自己回去找了一身備用的干凈衣服換上,返回來帶著夏青去吃東西。
本來兩個人打算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晚了,又經過這樣的一個插曲,等他們兩個人到附近找了個小店吃東西的時候,店里面的服務員都已經差不多休息了,兩個人一人點了一份套餐,坐下來邊吃邊聊。
“為了表示我這個人還有正常的好奇心,那現在就由我來發問吧!”夏青吃了一點東西,覺得饑餓感已經不明顯了之后,開口對紀淵說,“那兩個人是什么人?。繛槭裁磳δ愕膽B度有點……不太友好似的,你又連他們家爆水管的事情都要管……該不會……他們是……”
“對,他們是鄭義的父母。”紀淵從夏青的表情里就能夠猜出來,她已經朝這個方向去聯想和猜測了。
夏青本來也是本能的做出了這樣的推測,沒曾想還真是這么回事。
之前董大隊和沈文棟都特意強調過,“鄭義”這個名字對紀淵來說是一個禁忌,不要去提及,現在紀淵自己主動提到,情緒總體來說還是平穩的,這讓夏青偷偷的松了一口氣。
但是轉念一想,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不太贊同的對紀淵搖搖頭“你不應該這樣做!雖然說他們兒子的遭遇是值得同情的,作為前同事或者朋友,去表示一下關心慰問,一些力所能及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