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來到了一處地段有些偏的居民區,停在了一棟樓的旁邊,紀淵給車子熄火,示意夏青下車跟自己來。
夏青跟著看樣子熟門熟路的紀淵,一路找到這棟樓的一個單元門跟前,這樓實在是有些年頭了,門禁還是兩千年初的那種老式防盜門,饒是如此,還只剩下了一個門框堅守陣地,門都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
門口都這個樣子了,里面的樓梯間就更加不必說,腳底下的水泥臺階是黑的,旁邊的墻面也約等于是黑的,樓梯扶手銹跡斑斑,空氣里還有一股子老建筑專屬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味兒,甚至還帶著一種淡淡的騷臭夾雜期間——十有八九是有人趁著夜黑風高,在這里解決過內急的問題。
好在紀淵的目的地就在二樓,他來到二樓一個住戶的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了,給紀淵開門的是一個七十來歲的男人,個子不算高,身材偏瘦,一雙眼睛因為耷拉眼角而呈現出三角形。
他看到紀淵,很自然的讓開了門口,對他說“進來吧。”
紀淵也朝他點點頭,回頭示意了夏青一下,邁步走進去,對環境很熟悉的直接左轉,拐進了這套房子的廚房。
夏青進門的時候,開門的那個男人看到了她,似乎被嚇了一大跳,瞪著眼睛把夏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而這時,可能是聽到紀淵來的聲音,從屋子里面幾步沖出來了一個女人,也是七十來歲的模樣,長得和男人很有夫妻相,也是消瘦身材,臉頰沒有什么肉,顯得顴骨略有些突出。
“怎么這么半天才來?我們就等著你,等半天也不來,那水嘩嘩的淌!這要是漏到人家樓下鄰居家里去,人家搞不好還得讓我們掏粉刷天花板的錢呢!”
那女人先是沖著進了廚房的紀淵一通發牢騷,說完之后才注意到家里面多了一個人,她的反應和她的老公差不多,也是半張著嘴巴,詫異的端詳著夏青。
“你是跟他一起來的?”女人指了指廚房的方向,問夏青,“你是他……?”
“你好,我是紀淵的同事,我們正在出任務,所以就順路跟他一起過來了,你們是紀淵的……家人?”夏青很謹慎的猜測。
這老兩口看起來相貌氣質上和紀淵沒有半分相像之處,所以夏青沒敢冒昧的猜測他們是紀淵的父母親,然而他們對紀淵又好像非常熟悉,差使他幫著自己家修理爆掉的水管完全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非常的理直氣壯,這像是那種血緣關系非常近的人才會有的態度,偏偏這種熟稔當中又缺少了一些溫度。
這就讓夏青感覺有些困惑了,斟酌一番之后,選擇了一個含糊的措辭。
那女人聽聞夏青只是紀淵的同事,順路一起過來的,眼神便有了變化,之前她看著夏青的時候,眼神里面流露出了很復雜的情緒,說不清到底是厭惡還是抵觸,總之并沒有任何友好和積極正面的就對了。
“家人?呵呵,你說笑了,我們可不敢當!”女人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之后便懶得再去理睬夏青,一門心思盯著紀淵那邊。
夏青沒搭腔,一個人站在客廳里面,瞧了瞧這屋子里面的陳設。
她都好些年沒有看到過那種明顯是自己動手漆出來的家具了,還有客廳一角的那臺冰箱,看起來也頗有些年頭,這家的電視也是至少十幾年前的樣式了。
雖然不知道這家人和紀淵是什么關系,至少他們的經濟條件應該比較拮據。
因為廚房里面的水管爆掉了,水流了一地,在紀淵來之前,這老兩口似乎連水管的閥門都沒有試圖去關閉過,現在廚房地面上到處都是水,他們兩個人索性也不進去了,就站在客廳里沒有水的地方,看著紀淵悶頭關掉水閥,修理爆掉的水管,然后開水閥測試,再把地上的水全部都擦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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