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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來到了陳和被扣押的那個派出所,夏青找到負責的民警,說明了身份和來意,對方已經(jīng)從陳和的回訪民警那里接到了通知,所以并沒有感到驚訝,并且在他們還沒到的時候就提前做好了準備工作。
“陳和在羈押室呢,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過去?!苯哟麄兊拿窬贿厧麄冞^去見陳和,一邊介紹一下眼下的情況,“陳和因為財務糾紛,跟人起了爭執(zhí),兩個人動手打起來,他把對方打傷了,不過傷得不嚴重,還不至于構成故意傷害的程度,但是陳和之前有過這方面的案底,才出來這么短的時間就又把人打傷,我們也必須從嚴處理,還要追加對的傷者的醫(yī)藥賠償。
他之前一直嚷嚷說要找他姐夫,了一個聯(lián)系電話,我們根本打不通,沒辦法了,就打電話過去,給負責給他做回訪的片區(qū)民警,結果這一通電話打過去我們才知道,原來他姐夫都已經(jīng)成了刑事案件的被害人,這實在是太巧了!”
“是陳和主動提出來說他姐夫會幫他賠償對方醫(yī)藥費的?”夏青問。
“是啊,因為他是過錯方,欠了傷者的錢,對方找他討要,他拿不出來,還先動了手,把人給打傷了,這個責任肯定是要他來負的,但是他說他沒有錢,我們讓他聯(lián)系家里人,他說讓我們找他姐夫要錢,他姐夫一定會給他掏這筆錢?!?
夏青看了看紀淵,心里盤算著這個陳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思路,到底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姐夫已經(jīng)出了事,就連外甥都是撿回來了半條命,還是說他在存心裝腔作勢,故意想要制造出一種自己對朱信厚的事不知情的假象?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并不難挖掘,只要見到陳和就都好說。
陳和就在羈押室里面,作為剛剛被放出來沒有多久的人,他在羈押室里面的狀態(tài)就比沒有任何這方面經(jīng)驗和經(jīng)歷的人要顯得放松很多,夏青和紀淵出現(xiàn)在他那間羈押室門外面的時候,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的長條凳上哼著歌呢,腳還跟著節(jié)拍抖來抖去,后背靠在墻上,半瞇著眼睛,優(yōu)哉游哉。
聽到有聲音,他停下哼了一半的歌曲,睜開眼往外看了看,看到派出所的警察,便咧嘴一笑“咋樣?找到我姐夫了沒有?他跑到哪兒躲著去了?這老小子,為了不掏錢,至不至于躲躲藏藏的,一把歲數(shù)也不嫌丟人!”
夏青站在派出所民警的身旁,不作聲打量著里面的陳和。
陳和今年已經(jīng)四十一歲了,比朱信厚只小了九歲而已,但是看起來他卻好像比朱信厚年輕至少十四五歲的樣子,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朱信厚生活比較辛苦,皮膚曬得比較黑,臉上的皺紋也比較多一點,所以盡管身體還算是結實,面相上卻要顯老一些,看起來像是奔六十的模樣。
相比之下陳和看起來可就“富態(tài)”多了,他皮膚比較白,一張圓臉很飽滿,眼睛細細長長,好像總是笑瞇瞇似的,可能因為白白胖胖的緣故,他看起來也自帶一種喜氣,倒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喜歡逞兇斗狠的人。
陳和說完之后,也意識到那位派出所的警察身邊還跟著兩個身著便裝的陌生人,他的視線轉移到紀淵和夏青的身上,把他們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看著夏青的時候眼神還有那么一點疑惑不解,等到他看著紀淵的時候,就笑了。
“你倆也是警察吧?”他伸手朝紀淵指了指,“她我不確定,至少你肯定是警察!不是警察就是當兵的,反正肯定跑不了這兩種!你那眼睛看人就跟鷹似的!這是怎么個意思???不就是打了個架么,我這回又沒把人給打成什么樣,在醫(yī)院里躺個三天五天就沒事兒了,還至于把便衣警察給弄來?就這么一點事兒,你們還至于再把我判進去關幾年吶?”
他嘴上這么說著,實際上看起來也并沒有因為多了兩個不認識的便衣警察就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