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頸鹿”一進辦公室門口,立刻就有別人湊過去和他說了幾句話,順便朝夏青和紀淵這邊指了指,“長頸鹿”朝這邊看了看,看到了等在一旁的兩個人,便腳底下方向一轉,立刻朝這邊來了。
走到跟前,“長頸鹿”滿臉堆笑的同他們熱情打招呼,因為他的身高實在是太出類拔萃了,所以說話的時候不得不貓著點腰,“我就是陳景林,你們找我?”
“對,”紀淵站起來,和陳景林握了握手,“我們是市公安局的,過來是想要向你了解一些情況。朱信厚你認識的吧?是你的客戶?”
“他?”陳景林一聽到朱信厚的名字,登時就黑了臉,不過礙于紀淵和夏青是公安局來的,情緒上總算還比較克制,“他不是我的客戶,你們可能搞錯了。你們特意跑來找我了解情況,我也不瞞你們,咱們屬于異曲同工,都是整天東奔西跑的工作類型,都挺辛苦,都挺不容易的,我也不讓你們白跑一趟。
我認識朱信厚,他之前是屬于我的潛在客戶吧,但是他那個人有點不厚道,吊著我很長時間,一趟一趟的折騰我,最后一句不想買了,就把我給打發了,本來買賣不成仁義在的事兒,被他搞得好像單方面耍我玩兒一樣,就挺沒勁。
但是做我們這一行,什么人都能遇到,我也不是剛入行,他也不是我遇到過最奇葩的人,所以事情過去就過去吧,不管心里痛快不痛快,也無所謂了。只不過他跟我從來沒有簽過任何合同,我們公司對他是沒責任的。”
“你倒是對朱信厚出事了這件事猜得挺篤定的。”夏青覺得這個陳景林不管實際上的人品怎么樣,至少態度上還是顯得挺坦誠,說話也算直接,沒有拐彎抹角,也沒有遮遮掩掩,連他和朱信厚有一些齟齬都沒有否認。
“這種事兒有什么好瞞的呢,我一直想促成他的那個單,結果折騰了那么久,被放鴿子了,這事兒我們部門都知道,而且這事兒也不是我的責任,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呢。”陳景林一臉不屑的笑了笑,“他還真不是第一個想要臨時抱佛腳買保險的人!沒事的時候讓買不買,求爺爺告奶奶的也不買,結果事情到了眼皮底下了,就想火速簽合同,這種事怎么可能事先呢!太沒常識了!
都別說是懂這種心思是不是沒知識的問題,先說我就不可能違反公司的相關規定和業內統一的規范去給他簽這種合同,之前口頭的承諾那就更加不可能算數了,這種事都是要白紙黑字落在書面上加蓋公章的!
咱就單說就算現在我說行,我承認之前跟他口頭說過一些相關的東西,現在我也可以違反規定偷偷摸摸跟他吧合同簽了,單說日期是騙不了人的,簽了也是一份無效合同啊,有什么意義呢?他就別損人不利己了吧!”
“他現在還真沒有辦法跟你簽合同了,”紀淵對他說,“朱信厚死了。”
“他死了?”陳景林微微吃了一驚,然后很快回過神來,“是……他殺?”
“對,就是他殺。”紀淵沖他又點了點頭,回答的也很直白。
陳景林一臉后怕的表情,就連呼吸都有一點急促起來。
“我的天,好險!”他憋了半天才終于說出一句話來,“這可真是老天有眼,老天保佑啊!幸虧他之前放我鴿子,不然的話,這么快就出了事,還果然是他殺,說這里面沒有鬼誰信啊!要是他跟我這里買了保險,不是坑死我了!”
“陳景林,你能不能和我們說一說,朱信厚找你買保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底是怎么樣的?”夏青開口對還有些沒有從驚訝情緒中緩解過來的陳景林說,“當初你為什么會把他作為你的潛在客戶去進行發展游說的呢?”
這個問題夏青確實是好奇得緊,畢竟朱信厚在遇害之前的幾年里面都一直是在為了生計到處奔波的生活狀態,并且收入需要用來維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