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添麻煩的!”
夏青又和張阿姨簡單的叮囑了幾句就道別離開,出去的時候紀淵已經坐在車上等著她呢,夏青忙快步跑過去,開門上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把方才她叮囑張阿姨的那些事情告訴了紀淵一下。
“你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齊天華他們安排下去了么?私底下不驚動朱學名的情況下關心一下他獨自生活的情況,”夏青說,“我順便幫忙勸阻了一下熱心鄰居。”
“你從樓下鄰居那邊了解到什么了?”紀淵并不驚訝夏青與自己的不謀而合,他早就看出,最初在朱學名家里面的時候,夏青的眼神里面還有一點疑惑,現在看起來倒是已經了然了,這個過程與張阿姨的到訪有很大的關系。
夏青把張阿姨之前跟自己提到過的東西和紀淵說了一下“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的判斷對不對,只不過我家里面有一個親戚,恰好家里面有家暴的問題,我小的時候在我爺爺奶奶家里住,她動不動就會跑來我爺爺奶奶家里哭,讓我爺爺作為長輩,幫她主持公道,批評教育一下她的老公。
我的那個親戚經常被她老公打,有的時候下手重了,身上也會留下淤青,她找我爺爺奶奶主持公道,當然會說實話了,但是對外的時候,她都會盡量遮住,實在是遮不住就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啊,或者是撞到了啊之類的。
不過這種事都是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因為我那親戚在家里面挨打,一直摔跟頭,樓下鄰居也是經常能聽到一些聲響,最開始的時候沒察覺,時間長了就意識到是怎么回事,對她說自己身上淤青的來由也不相信了。
張阿姨一說朱學名他母親的那些情況,我忽然就聯想到我的這個親戚了。尤其是張阿姨說朱學名母親被她看到過一次兩個膝蓋嚴重受傷,青紫發黑,比過去腫得很高,皮都發亮了,這說明什么?說明這絕對不是摔傷造成的皮外傷,摔傷一定會造成擦皮傷,出現血痂,不可能保持表皮沒有破損。”
“雙膝水腫,黑紫……走路受影響,但是影響又不算特別大……”紀淵沉吟了一會兒,“有可能是在光滑的地面上被長距離拖行造成的。”
夏青苦著臉“天吶,你說的這種情形,真是想一想都覺得疼。”
“還有一件事,剛才我們下樓,你還在樓下鄰居家里的時候接到的通知,”紀淵又說,“鄧飛光找到了,我們現在就是要過去跟他見上一面。”
鄧飛光?一聽這個名字,夏青頓時就來了精神,雖然眼下她的想法已經產生了一些變化,但是在這個時候和鄧飛光見一面聊一聊也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鄧飛光他是被找到的,還是被抓到的?現在人在哪里?”夏青問紀淵。
“在他租住的一個出租屋里面,沒有犯事兒,沒有被抓,就是被找到了,現在暫時被‘留’在住處沒讓走,所以咱們要抓緊時間。”紀淵回答。
夏青點點頭,轉而又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這個鄧飛光,就算是之前咱們的猜測都是對的,是不是到了這個時候,也拿他沒有辦法了?”
紀淵有些無奈的扯了一下嘴角“重證據,輕口供,這個是原則。朱信厚死了,意外死亡險并沒有購買過,也沒有任何人或者實際證據能夠證明他當初接近陳和,出獄后接近朱信厚,又把朱信厚家里的情況反饋給陳和這些種種,就一定是咱們之前推測的結論那種情況,你能把他怎么樣?”
“是啊,除非他跟朱信厚的死有直接關聯,但是從咱們目前掌握的證據又沒有辦法證明這一點,”夏青嘆了一口氣,“我知道這么說不對,但是一想到鄧飛光可能在策劃著什么,并且動機一點也不單純,結果偏偏就因為死無對證,咱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心里就不舒服,這樣的人,這一次算計不成沒下次再故技重施,萬一成了呢?那不是在社會上埋了一個隱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