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勁兒很多嘍?”
沈文棟被他問到,又是一怔“哦……這么理解也是沒有問題的。”
“朱學名的癱瘓是癔癥性癱瘓,我們之前就已經求證過的,他車禍之后手術成功,雙腿的神經完全沒有問題,也就是說,他的癱瘓是由于心理障礙造成的,并不是客觀上的肢體殘疾,而心理障礙造成的問題,克服內心的障礙就可以得到解決,”紀淵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朝夏青掃了一眼,“和肢體客觀存在的問題比起來,這種心里障礙的克服沒有特別直觀的反應,朱學名想讓外人知道,外人就能知道,如果他一直不聲不響,甚至是刻意加以掩飾,就很難發現?!?
“所以我們懷疑,朱學名對于死亡之后自己一個人的獨立生活那么有恃無恐,是因為他早就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只不過一直偽裝成還沒有恢復的樣子,是想要策劃對自己父親的報復。”夏青說出她和紀淵不約而同的結論。
羅威和齊天華一臉的如有所思,沈文棟看起來著實有些吃驚,似乎正在努力的消化這些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推測結論。
“其實朱家的事情,細細琢磨起來,很多地方都透著一些不明朗,有些云遮霧罩的?!毕那嗬^續說,“朱學名說他受傷之后因為一直都找不到逃逸的肇事者,所以他母親才會覺得承受不了,選擇了自殺。
這個說法有一個主觀的不合理,和一個客觀的不成立。主觀的不合理在于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遭遇那樣的一種情況必然會痛苦萬分,但是比起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是不是找到逃逸司機這并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這件事不足以成為壓垮朱學名母親的最后一根稻草。
換一個比較激烈的例子,按照一般的邏輯,假如朱學名的母親真覺得找不到那個肇事司機,這是他們全家悲慘的根源,她真的因為精神打擊而進去了一種抑郁的病態思維,那也應該是在自己死之前,也讓自己痛苦的兒子‘解脫’,而不是扔下兒子和丈夫,一個人了斷。
至于客觀上的不成立,那就更直觀了,我和紀淵查了當年朱學名家附近派出所、朱學名學校附近派出所,甚至是駕馭學校之間必經之路的轄區派出所,得到的答復都是一樣的,當年派出所方面根本就沒有接到過來自于朱學名一家關于汽車撞人肇事逃逸的報案,就更別說分局和市局這邊了?!?
“哦?根本就沒有報案?”沈文棟一挑眉,“那這就真的有些可疑了呢!”
“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們有理由懷疑朱學名的傷另有隱情。醫院當初的接診記錄和病例是沒有辦法作假的,也就是說朱學名被車撞導致雙腿受傷,這些都是如假包換的真實情況,但是到底是什么導致了朱學名被車撞傷,肯定不是他們對外說的那么飛來橫禍。”
夏青很高興沈文棟現在終于跟他們的思路在同一個節奏上了“我想,那個真實緣由也就是導致了朱學名在手術成功之后,還能夠又因為心結沒有辦法恢復正常的行動能力,也是這個真實緣由日日夜夜的折磨著朱學名母親的內心,最終讓她精神崩潰,沒有辦法再繼續生活下去,尋了短見?!?
“那你覺得這個緣由會是什么呢?”沈文棟問。
“我覺得根源就是朱信厚本人?!毕那嗟拇鸢嘎犉饋碛幸恍@人,她一說出口就換來了沈文棟驚訝的目光,不過這并沒有阻擋她繼續說下去,“朱學名提起母親的時候,總是心存愧疚,說他對不起母親,沒有保護好母親。
結合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他所謂的沒有保護好母親,對象很有可能是他的父親朱信厚,朱學名因為沒能保護母親遠離父親的家暴,所以自責內疚,而朱學名的母親很有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認為是自己害了孩子,所以內心終日煎熬,最后終于承受不住,選擇了一了百了,而她的死亡又加深了朱學名的內疚和負罪感,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