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客車票,三張票都是用他本人的身份證件購買的,目的地各有不同,出發時間卻非常的相近。
在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刑警隊的眾人還都沒有特別的緊張,畢竟邵玉書的行蹤還是在他們的掌握之中,這方面他們早有部署,只要看到他動身去哪里,就到那個方向去實施攔截就可以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負責跟住邵玉書的那一組同事卻打回了電話,他們在跟著邵玉書到了一家位于鬧市區的大型商場內部之后,因為那家商場正在搞店慶活動,里面人頭攢動,他們一個不小心就失去了邵玉書的行蹤,把人給跟丟了。
隨后馬上另外一組同事也傳來消息,他們倒是有邵玉書進一步的動向,不過也很有限,他們在商場附近的另外一個路口盯梢,看到邵玉書從商場里面跑出來,手里面還拿著一個旅行袋,從商場門口直接上了一輛公交車,這組同事驅車跟上公交車,在幾站之后看到邵玉書下了車,但隨即他便又跑進了旁邊不遠處的地鐵站入口,等到車上的人立刻停車追過去,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雖然說人是跟丟了,但是至少從邵玉書攜帶旅行袋的這件事倒是可以判斷他應該是想要離開本地,于是刑警隊里的其他人也迅速行動起來,一組人去找他的妻子探聽邵玉書的取向,一組人去邵玉書的工作單位,其他人兵分三路,客運站、火車站以及飛機場,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他。
原本出于謹慎考慮,眾刑警按兵不動,打算收集到足夠多的直接證據然后再做行動,但是現在很顯然邵玉書自己已經呆不住了,雖說不能打草驚蛇,可蛇自己已經從草叢里竄了出來,那就沒道理不動手去抓了。
最先有消息的是邵玉書的工作單位那邊,公司方面只一通電話就有了回應——邵玉書現在正在休他的陪產假,根本已經好幾天沒有到過單位了。
第二個有消息的是邵玉書的妻子,雖然有些疑惑為什么自家孩子明明是學跆拳道的,在芭蕾舞老師遇害的案子里面,自己的丈夫卻變成了這么重要的證人,但還是告訴聯系她的警員,邵玉書本來是請了假的,但是說是單位里有一個什么項目,是他之前一直跟著參與的,這回出差非他不可,實在是沒有辦法,突然下來的通知,都沒怎么準備就急忙出發了。
看來邵玉書的確是沉不住氣,想要出去躲風頭了,只不過到底他會選擇哪一種交通方式,現在還是未知,誰也不敢對此掉以輕心。
在w市的范圍內,把人暫時的跟丟了還好說一點,如果真的讓他離開了w市,就算“和尚”跑了“廟”還在,也依舊是泥牛入海一般讓人懊惱。
“這個邵玉書,真的是到了這樣的節骨眼兒上,還玩狡兔三窟那一套呢!買票居然選了不同目的地相近出發時間的機票車票,這人的謹慎程度還真是很高。”在去客運站的路上,夏青對紀淵說。
“謹慎,但是也非常膽小。”紀淵同意夏青的話,又補充了一點自己的看法,“一個膽大心細的人,在眼下這樣一個沒有足夠直接證據可以指向他的狀況下,最穩妥的做法是按兵不動,但是按兵不動需要的是一種強大的心理素質,很顯然,這種心理素質邵玉書是沒有的,他膽子不大,所以坐不住了。
所以最令人玩味的是,這樣一個膽子小,心理素質很顯然也并不是特別過關的人,在前前后后跨度可以累積超過二十幾年的歲月里,究竟是被一種什么樣的心結困擾著,能夠促使他做出明顯超越自己心理素質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