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那飄忽的眼神,絕對心里頭還有別的小秘密,害怕讓人知道的那種。
“你好,你是這里的管理員吧?怎么稱呼?”夏青心里盤算著,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打算,臉上依舊對那管理員露出和善的笑容,和他打了個招呼。
“你、你好,我、你、你們叫我老杜就行,我是這兒的管理員,這里頭管理員不光我自己,還、還有七個人,五個男的倆女的,要不然的話這么大個體育館,那衛生也打掃不過來……”謝頂的老杜結結巴巴,頗有些問一答十的意思。
夏青聽得明白,對于自己之前的一些小猜測也是更加篤定了幾分。
“你們這邊的管理員是怎么排班,什么工作時間吶?”她又問了一句。
老杜愣了一下,眼神看起來有些茫然,不過他還是支支吾吾的回答了夏青的問題:“我們平時是輪流休息的,每人每周休息一天,假期的時候么,尤其寒假,有過年,學生留在學校里的不多,用體育館也不多,所以我們就、就自己排了一下班,一天一個人,沒事兒的時候要不然也是干呆著,要是遇到他們籃球隊訓練,那、那我們就看看臟不臟,挺臟的就再叫一兩個人過來一起收拾收拾,反、反正說不準幾個人,反正就是五點下班,這個是準的。”
“今天沒有人來訓練?”紀淵扭頭看了看安安靜靜的體育館。
“對,今天、今天他們休息一天好像,我也不是很清楚……”老杜一副氣短的樣子,一邊說一邊還努力的想要擠出笑容來,看起來有些賊兮兮的。
“死者是你認識的人么?”紀淵又問。
老杜連忙搖頭,腦瓜頂上那可憐巴巴的幾縷頭發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著:“不認識,我剛才都要嚇死了,哪有膽子去看里頭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啊!當時就覺得腿肚子里面的筋都抽在一起了,就差沒爬著從里面出來,好不容易從里頭出來,剩一口氣就用來打電話報警了呀……”
“你都沒敢看清楚死的是什么人,又怎么立刻就確定那人是死的呢?”夏青提出了一個疑問,“死者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么?”
“你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人在理療室里頭,趴在理療床頂上,光著個膀子,渾身上下就一條籃球大短褲,現在是什么季節啊,我們那里頭暖和也沒暖和到那種程度,而且今天他們籃球隊休息一天,都沒有人,哪有什么人會去理療室啊!我喊了兩聲,那人也沒有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老杜打了個哆嗦,“我當時就覺得渾身上下冒涼氣,當時就明白了,這肯定就不是個活人啊!”
“你還挺機智的!”夏青毫不吝嗇的稱贊了老杜一句,然后忽然話鋒一轉,“不過既然今天籃球隊休息,沒有人來體育館,你是怎么想到要去理療室看看的呢?按照你方才說的,今天你一個人值班的話,那昨天應該就不是你,昨天籃球隊的人訓練結束,不是應該早于你們的下班時間么?”
“不、不是的!”老杜連忙否認,“最近籃球隊有什么集訓,他們晚上還要在這里繼續訓練,所以他們不休息的時候,我們管理員也不能五點走,得等他們七八點折騰完了,我們才能檢查過水電然后下班回家去。”
“就算是這樣,昨天值班的那個管理員,不管幾點下班,走之前也一定是會按你說的那樣,檢查水電,然后離開,今天空空蕩蕩的體育館,你為什么臨下班的時候忽然想到去理療室看一看的呢?”夏青依舊認準了這個疑問。
“我、我……我……”老杜有些慌了,眼珠子在眼眶里來回動來動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夏青笑了笑,然后笑瞇瞇的對老杜說:“這真的不能怪我多心,一個體育館,從早到晚就你一個人,都沒別人來過,我們確實需要了解清楚一點才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