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打臉就夠了。
這一次組織同學聚會的班長就是市本地人,之前康戈和他聊過,聽說配合完之前的調查,回家之后就因為受到了驚嚇和刺激,直接臥床了,所以夏青和紀淵就直接按照地址找上門去。
那個班長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兩個人時,表情倒是沒有多驚訝,主要是他確實沒精打采,就好像是在撒哈拉沙漠里迷了路,剛剛被營救出來一樣,嘴巴都干裂了,小口里面滲出血絲,模樣十分憔悴。
班長請他們兩個進屋坐,三個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眼下已經是傍晚,班長家里卻是靜悄悄,沒有其他人在,冷鍋冷灶的樣子。
“你家里人還沒有下班回來?”夏青大體了解班長的家庭情況,知道他是已婚已育,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按理說這個時間小朋友應該早就放學了。
“我老婆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說最近肯定警察總要聯系我問這問那的,她丟不起那個人,也不想讓孩子以為我是壞人,所以才總被警察叔叔找。”班長愁眉苦臉的說,聲音嘶啞,還帶著淡淡的哭腔,“我當初張羅同學聚會的時候,她就不愿意,嫌棄舍家撇業,還得墊付好多錢,張羅那種同學聚會,出力不討好,我是扛著家里頭的壓力張羅的,結果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他唉聲嘆氣直搖頭,只差沒把一個“悔”字直接寫臉上了。
“當初為什么會那么積極的非要張羅這次聚會呢?”夏青問,她覺得班長對聚會的熱情似乎并沒有很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擊的緣故。
“我有什么好積極的,本來我都沒有想張羅。”班長搓著手,一臉悔不當初,“后來我們班的同學群里面每天一群人在那里起哄架秧子。
他們說是畢業十年,人家隔壁專業什么班,班長組織起來聚會,有聲有色,特別讓人羨慕,問我為什么不能張羅一下,還說什么畢業十年,只不過是想要一起回憶一下青春歲月,沒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去攀比和捧高踩低。
再后來看我不接茬兒,話里話外就說是不是我覺得自己混得不好,當年的班長現在處處不如人,不好意思跟大家見面啊?要是這樣他們不為難我,他們來張羅,我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可以不跟他們見面。”
說到這里,他又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那神態頗有些祥林嫂的味道了。
“我也是傻,被他們這么一說就覺得自尊心過不去,就中了他們的激將法了!覺得雖然我沒說混得有多好,但是總不至于怕見老同學啊!
我現在就覺得自己特別虧得慌,錢是我墊付的,到現在還有幾個人提都沒提把錢給我的事兒!因為是我張羅的,所以我得第一個到,我還得最后一個走,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可能留下來辦理退房手續,被直接扣那兒啊!
我之前在農家樂那邊,跟你們公安局的人都把話說得很全面了,你們還有什么比清楚的么?有什么就一遭問吧,把不清楚的都搞清楚!”
“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覺得今天早些時候你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驚嚇,所以想再和你一起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細細地捋捋清楚。”夏青對他說。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就是要住到最后一天的那幾個人在,晚餐的時候前半段人多一點,有幾個吃了晚飯走的,剩下的就是今天你們都見過的那幾個人。
晚飯吃的時候最開始還挺好,后來吵起來了,這個走,那個回房間,我不就跟高偉茂去他那屋聊天說話,一直到半夜才回去睡覺的么。”班長一頭霧水,“就這么個過程,為什么還得反反復復的去回憶去?”
“因為有一些細節的東西,怕你記不清,忘了,所以再仔細回憶一下。”夏青對他笑了笑,“那天五個男士,怎么偏偏就想要和高偉茂聊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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