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無神,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我沒有什么好緊張的,你們打聽的是申雯麗,文畫又不在這邊,我的那點小秘密,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么猜出來的,但是反正猜都猜到了,我還慌什么。”
“你不慌喝這么多酒?”紀淵輕笑,覺得張仁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態度有些好笑,“有一句話叫做酒壯慫人膽,不喝這些酒,你今天敢不敢來?”
“不敢!”張仁畢竟還有一點酒勁兒在,把脖子一梗,聲調也高了幾分,“誰規定做人一定得英勇無敵,敢打敢沖才是好漢了?!慫怎么了?!我那叫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我才是一條好漢呢!比那外強中干的強多了!”
說完,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一股臭烘烘的酒氣噴出來,夏青沒一點防備,差一點被熏得反胃嘔出來,只能閉住一口氣,把臉轉到一旁去。
張仁雖然有點醉意,不過神智還清醒,看到夏青的反應,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沖她訕訕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覺得心煩意亂的,睡也睡不著,醒著又覺得很煩,有點慌,心里沒底,所以就喝了酒。”
“你慌什么?”夏青只能想到一個原因,“因為你覺得被警察約談了?”
“不是,昨天晚上我還不敢確定你到底是警察還是別的什么人呢,但是你跟我說你知道我和申雯麗之間的事兒,我就有點慌了,我不怕你是單純的想要敲詐我點什么,或者是想要針對申雯麗,我怕的是你跟文畫有什么關系,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也不知道,不見面肯定不穩妥,見了面又怕談不攏壞事,所以越想就越慌張,我就下樓買了一些酒回來喝,一直斷斷續續喝到今天早上也沒睡著。”
“你酒量倒是不錯,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喜歡一個女人又沒有什么罪過,男未婚,女未嫁,既然喜歡到那種地步,那就和文畫公平競爭!”紀淵一邊對張仁說話,一邊伸手越過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盡管兩個人的年齡相差無幾,又是第二次見到面,態度卻好像是一個與張仁相識多年,值得信賴的老大哥一樣,“尤其是你和申雯麗之間如果真的有點什么事的話,那不就更有競爭力了!”
夏青不動聲色的坐在一旁,心里面對紀淵這種收放自如的態度嘖嘖稱奇,悄悄感嘆這男人也算是神演技了,明明平日里對周遭的人冷淡疏離,不過一旦涉及到工作需要,他竟然可以表現得一丁點創傷后應激障礙的跡象都沒有。
“我和申雯麗之間沒有事,你們可別亂說話!”張仁并沒有受到任何的鼓舞,反而變得更加緊張起來,“我喜歡她,這個你們沒有說錯,我也不可能否認,我也知道,大男人么,敢愛就要敢認,我不是不敢認,跟你們面前承認這個我一點都不在乎,而且除了我喜歡她,她也知道我喜歡她之外,我們兩個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關系和來往,這件事主要是不能讓文畫知道。”
“你怕把自己的飯碗給丟了么?”夏青問他。
張仁撇著嘴笑“就那份破工作,有什么怕丟的!你見過怕丟金怕丟銀怕丟金剛鉆兒,見過怕丟破銅爛鐵的么?就文畫給我那點工資,我要是不在外面接點私活兒,我日子都不知道要怎么過下去。之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有放棄文畫那邊的工作,就是因為申雯麗,不看在她的份上,我早就辭職去別處了。”
“文畫對自己的員工很苛刻,還是說他自己本身也賺不到幾個錢啊?”
“他自己不至于富到流油,賺錢肯定還是賺了不少的,別人做工作室,都是先紅一個號,然后再帶別的號一起漲人氣,一起發財,文畫就不,他很怕帶起來了別的賬號,回頭人家跳槽走了,就算賬號他可以留下,換了人之后風格不大穩定,人氣也會受影響,原來的人學到手,到別處去換一個id照樣做一樣的東西,對外再那么一公布,也還是有給自己養了個對家的風險么。”
張仁說起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