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時候也是擒不住,沒辦法。”
夏青注意到,張仁喝了酒之后,面部表情和神色都比之前在工作室里見到的時候更加鮮活,也更加難以克制了。說起申雯麗的種種,他會顯得眉飛色舞,說起申雯麗對文畫的種種追求,又會變得聲音干澀,神色晦暗。
“既然你對申雯麗這么了解,她又對你那么知無不言,信任有加,那有一件事你肯定也是很了解的,就是關于申雯麗對蜂毒過敏的事。”紀淵端詳著張仁,把話題從方才申雯麗和文畫的關系,直接拉到申雯麗自己的身上。
張仁聽到“蜂毒”二字的時候,臉色忽然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明明這屋子里面的冷氣已經打開了,溫度還是比較涼爽的,他額角上的冷汗卻很快的冒了出來,凝結成了汗珠,細細密密的掛滿了額頭,甚至有流下來的趨勢。
“我……我不太清楚這方面的事情。”他眼神閃爍,甚至有些結巴起來。
張仁的確不能夠算是一個好演員的材料,他的慌張根本掩藏不住,一邊回答著紀淵這個直截了當的問題,一邊就好像忽然之間有人從他椅子下面釘了許多顆釘子進去一樣,讓他有些坐不住,痛苦的在椅子上面扭來扭曲。
“申雯麗的一切,你不是都很了解么?她可以把如何偽裝成家境優渥的女孩子接近文畫,打動文畫的這些都和你分享,那連自己上班公司里面的其他同事都可以隨隨便便就公開的關于自己蜂毒過敏的事情,有必要唯獨瞞著你自己么?”紀淵對他搖搖頭,臉色有些冷了下來,“你自己想一想這樣的謊話說出來是不是一種愚蠢,你自己犯蠢我們無權干涉,但是請別侮辱我們的智商。”
張仁很顯然也是一時有些慌亂,所以才開口說出否認的話來的,說完之后自己很清楚那謊話是站不住腳的,別說是去驗證了,就算是從最基本的前后邏輯上都說不通,這讓他愈發面如死灰,兩只原本隨意放在桌上的手,現在也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還微微有些發抖。
夏青從方才就有一件事情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因為還有很多事情是他們想要從張仁口中聽說的,所以就一直沒有開口去提,相信紀淵也是如此,現在張仁被紀淵問得忽然亂了方寸,說了沒有必要的謊,之后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慌亂情緒,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等同于承認了他對申雯麗蜂毒過敏一事知情的事實,現在倒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可以把方才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了。
“張仁,你很喜歡申雯麗,這個事實你自己承認了,我們通過和你的交流也可以感覺得非常清楚,并且你從一開始就猜到了我們的身份,你之前問過我們是不是申雯麗出了什么麻煩,但是隨著咱們話題的深入,我們沒有給你答復的問題,你也沒有再追問過,這是為什么?”她盯著張仁的雙眼,不給他逃避的機會,“你是因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是想到了什么所以心虛?”
在她說完這繁華的時候,夏青注意到自己身旁的紀淵手臂的肌肉線條緊繃起來,很顯然也是繃緊了神經,提防著張仁有什么過激反應。
張仁沒有在夏青這種有些咄咄逼人的語氣和注視下表現出任何的憤怒情緒,他的臉色反而更加蒼白,汗順著額頭一直往下流,看起來哪里像是坐在開了空調的咖啡屋里面,倒好像是正坐在炎炎烈日下被炙烤一樣。
當然了,如果看他渾身不停顫抖的樣子,也很像是正在經歷著寒冬。
夏青看他這么又是白著臉流汗,又是抖個不停,都有些感到擔心了,怕張仁會不會有什么類似于癲癇或者心臟問題之類的疾病在身,現在是發作了,不由也變得有些緊張,倒是紀淵一如既往的淡定,略有一點嫌棄的瞥了一眼面前的那杯不倫不類的招牌咖啡,示意夏青去向女店主要點水來。
夏青依言過去從女店主那里要了三杯水,回來的時候紀淵和張仁還保持著原來的姿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