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上聽不出什么值得挖掘的點,于是轉而問起朱信厚的行蹤。
張阿姨畢竟年紀也不小了,一被問到這種需要精確一些的問題,難免會有點吃不準,所以她還特意想了想,然后才說“我最后一次看到朱信厚的時候,好像是三天之前了吧,我是傍晚的時候看到他回來的,心情還挺好的模樣,拎著幾個菜,我都好久沒有看到過他心情這么好的模樣了。
平時我一般早上能遇到他,我這個人歲數大了,睡不了那么多覺,早上一般都起得很早,就喂喂貓啊,澆澆花啊什么的,或者是出去買點菜,基本上天天都能遇到朱信厚出門去上班,我們都打個招呼什么的。
晚上就不一定了,朱信厚為了養家也做好多不一樣的活兒,指不定早回家還是晚回家,我就是那天晚上遇到他之后,就再也沒有看到他從家里面出來過,所以越想越擔心,我就怕啊,電視新聞上面不是總說么,好多人現在歲數沒多大就突然過勞死,我就怕朱信厚出了什么事兒,朱學名身體又不好……”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眶,知道自己平日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老鄰居真的出了事,換成是誰估計心里面都不會太好受。
“張阿姨,謝謝你,幸虧你打電話給片警,讓他們過來確認一下,如果再耽誤下去的話,朱學名可就真的要有個好歹了,所以說他的那條命就是張阿姨你給救回來的!”夏青對張阿姨說,她這倒也不算是有心奉承老太太,主要是看老人有些情緒低落,所以故意淡化了朱信厚遇害的事實,強調朱學名得到了及時送醫救治的這件事,希望能夠給老人一點安慰。
盡管老太太讓他們叫自己是“張阿姨”,實際上她的年紀比夏青的爺爺奶奶小一些也有限,夏青不忍心讓這個本來就沒有任何責任的老太太傷心自責。
她這么巧妙的一轉移重點,張阿姨果然眉眼就舒展了很多,她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朱學名這孩子也是夠命苦的,先是媽媽沒了,之后爸爸又出事,好歹他自己撿了一條命,腿腳還不能動彈……也不知道回頭能不能有什么親戚愿意照顧照顧他的!
你們幫我個忙,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也走不動那么遠,你們要是去醫院看他的話,幫我跟他說,就說我老太太雖然歲數大了,但是只要我活著,他回來還住樓上那房子,我每天做飯就帶他一口!絕對不讓孩子餓著!”
夏青鄭重的答應了張阿姨的囑托,其他更多的東西,老太太也實在是不出來,夏青和紀淵就打算告辭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他們倆倒是遇到了一點困難,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紀淵遇到了一點困難,那只圓滾滾的橘貓似乎對紀淵有特別的好感,紀淵起身的時候試圖把他從腿上轟下去,胖橘貓偏偏臥在上面一動不動,紀淵輕輕推了胖橘貓幾下,胖橘貓噸位穩定,紋絲不動。
到后來張阿姨只好親自過來抱起胖橘貓,準備把它強行從紀淵的腿上抱走,那胖橘貓干脆用爪子勾住紀淵的衣服,還想做最后的掙扎。
夏青在一旁都看傻眼了,紀淵也哭笑不得,張阿姨把胖橘貓一只爪子一只爪子的從紀淵衣服上“摘”下來,嘴里念叨著難得他們家最懶洋洋的胖橘居然也有這么看得上眼的人,好客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夠讓人尷尬的。
從張阿姨家里出來,上面的工作也接近了尾聲,夏青和紀淵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很快達成了一致,他們和羅威、齊天華打了個招呼,然后驅車直接去了醫院。
這種情況下,受傷昏迷的朱學名恐怕是唯一有可能知道當時情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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