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很顯然對于這兩樣東西都沒有什么好感。
他沒有回答夏青的問題,而是反問她“換成是你,你選什么?”
夏青笑了笑“我選擇餓著!吃屎味兒的巧克力是惡心自己,吃巧克力味兒的屎是不光惡心自己,還順便自欺欺人,什么都不選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你覺得朱信厚和王大民,誰是巧克力,誰是屎?”紀淵問。
“朱信厚是巧克力,王大民是屎唄。胡玉芬和朱信厚在一起,雖然似乎覺得有了依仗,但是名不正言不順,再怎么勤勞好男人的名頭,也掩蓋不了她沒有離婚的這個原則問題。王大民就不用說了,合法丈夫身份就是他的巧克力味兒。”
夏青頗有些感慨的說“我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把婚姻和另一半當成是一種理所應當,當成是一種必不可少,哪怕婚姻再怎么痛苦,哪怕另一半再怎么敗絮其中,只要有那么一個形式上的東西戳在那里,就比沒有好,這太可笑了!
胡玉芬之前能夠打工賺錢,幫王大民還債,維持家庭里里外外的正常運轉,這就說明她自己完全具有充分的生活能力,不需要依賴任何人來幫扶她。
這種情況下,王大民這個丈夫反而是一個拖累,嚴重拉低了胡玉芬的幸福指數和生活質量。這種情況下,她如果選擇甩開王大民,哪怕不去找其他人,估計也只會比之前過的更好,不會變得更差,就算想要找朱信厚,那也就變得名正言順了,誰也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可是她偏不,她無論是接近朱信厚但是不敢急著離婚,還是現在朱信厚死了又回頭去護著王大民,無非是怕自己失去‘婚姻’和‘丈夫’,我完全不能夠理解她的這種執念到底是來源于什么,又為什么始終看不開。”
紀淵聽著夏青嘴里面評價的是胡玉芬的人生選擇,卻也迅速的聯想到了其他的方面,他沒有轉過頭去看夏青,嘴上問得非常直截了當“所以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是一個對婚姻充滿了悲觀思想的人,甚至排斥婚姻?你這么想,是因為受到了自己成長經歷的影響?”
“沒有啊,”夏青愣了一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對胡玉芬的評價,如果理解到紀淵的那個方向去,似乎也說得過去,不過方才她只不過是有感而發,還真的沒有借題發揮去抒發自己的婚姻觀,“我對婚姻這件事,其實態度還是比較積極的,沒有悲觀也不覺得抗拒。只不過我不會把婚姻當成是人生的必需品。
如果有一天我選擇了和一個人牽著手走進婚姻,那一定是因為這是我想要的生活,是我想要的那個人,而不是因為我作為一個女人,到了什么年紀以后就必須找個男人結婚,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
說完之后,她看了看紀淵,看到紀淵臉上的線條似乎從方才的緊繃慢慢柔和下來,便忍不住笑了“你是在擔心我么?”
“沒有受到上一輩的影響不是什么壞事,我沒有什么可擔心的。”紀淵的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但那種不在意偏偏聽起來又顯得有些刻意。
夏青沒有接話,紀淵方才詢問自己的話里已經泄露了一些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東西,不過她沒有戳穿,假裝自己也沒有聽到。
紀淵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各自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又重新開口“綜合咱們現在聽說過的朱信厚,關于這名死者,你能夠得出一個什么樣的結論來?”
夏青想了想“一個重情重義有責任心的好人,渾身上下沒有明顯瑕疵。”
“那你相信這個被他們那些人勾畫出來的朱信厚么?”紀淵又問。
夏青搖頭“我信他們說的是真話,但是未必是朱信厚。那些人說的都是自己眼睛里面看到的,他們不一定有意的對咱們說了謊,但是他們眼睛看到的朱信厚,未必就是朱信厚骨子里面本來的樣子。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