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因為朱信厚,導致整個人生的軌跡都發生了改變。
夏青和紀淵又輾轉的打聽了一大圈,最后好說歹說拼湊出了一些關于麻彭的現狀,了解到麻彭當年確實因為腿傷的事情被妻子拋棄,離婚之后凈身出戶,過得一度入不敷出,十分的窘迫凄慘。
他當時因為暫時失去了穩定的收入來源,再加上孩子的年紀也的確是有點小,所以離婚的時候孩子的撫養權歸了他的前妻所有,麻彭的確幾乎是因為那一個讓他嘗盡了苦頭的意外,整個人生變得一團亂,從有家庭,變成了無家可歸,這些倒是足夠讓一個人恨上另一個人了。
既然麻彭的現狀,原本的這些老工友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那么大概率是這個現狀至今仍然不是很讓人感到樂觀的。
畢竟世俗的情況就是這樣的,當一個人境況比較好的時候,就算他再怎么樣努力的想要保持低調,總還是會有旁人通過各種奇妙的途徑了解到這個人現在所有的豐功偉績。當情況反過來,這個人的處境比較差強人意的時候,就算旁人努力的想要打聽和挖掘這個人的消息,這人也總能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好在有了麻彭的這樣并不多見的姓氏,還有大概的年紀,想要鎖定這個人,然后進一步掌握到此人現在身處何地,近況如何,對于夏青他們而言并不難。
雖然麻彭那邊的情況暫時還沒有去進一步的核實,不過從機械配件廠附近一些老職工口中聽說的情況來看,要是這里面水分不大,那麻彭倒是對朱信厚父子具有比較強烈的作案動機。
折騰完這些事,時間已經不早了,兩個人回到局里,先處理了一下尋找麻彭個人信息的事情,并且很快就順利的鎖定了一個最有可能是他們想要找的那一位的名叫麻彭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
不過令夏青和紀淵驚訝的是,麻彭從頭到尾似乎都并沒有離開過市,并且他的戶口是獨立在外的,并沒有和任何的親人或者妻兒落在一起。
“所以很有可能他到現在也還是孑然一身,受當年傷情對生活的影響還在!”夏青從這一情況做出了推測,“咱們按照這個地址找過去看看吧!”
“他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本地,不管與這一次朱信厚的案子是不是有關聯,想跑的話估計早就跑掉了,不想跑的話,也不差這一晚上。”紀淵搖搖頭,拒絕了夏青的這個提議,“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算生日特權。”
這要是換成別的性質的工作,到了晚上這個時間才結束工作,還說是生日特權的話,簡直可以辛酸到讓人鞠一把淚了,不過對于夏青他們來說,紀淵這個說法聽起來就變得非常有誠意了。
夏青沒和他客氣,這一天的工作量不算特別小,額外還多了那么一檔子糟心的事兒,她也確實想要休息休息了,于是兩個人把當天的工作收了個尾,紀淵開車把夏青送到樓下,看著她進了樓門,然后才離開。
夏青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實在是連做飯都不想再折騰,就拿之前顏雪她們幾個給自己的小零食隨便吃了一點,補充一點熱量,就權當把晚飯已經解決了,之后好好的洗漱了一番,讓熱水幫助自己放松一下僵硬的四肢,沖淡一點疲憊和心中的煩悶。
等她收拾好,看看時間,竟然已經過來午夜十二點。
自己的這個生日……就這樣過完了啊……
夏青抓過旁邊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面干干凈凈的,并沒有任何的新信息。
看樣子果然不能包郵不切實際的幻想啊,父母終究還是沒有記起來。
不過……夏青的眼前浮現出了紀淵站在半山坡上給子唱生日歌時候的樣子,歌聲仿佛也還回蕩在她的耳邊。
一個無比沉穩,且大部分時候有些不茍言笑的人,因為唱了一首生日歌,竟然會變得如此局促,想到這個,夏青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