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掩、有所保留的壞習慣,兩個人立刻拉了椅子坐下來,給夏青和紀淵講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我們本來還想要再暗中觀察一下,順便再打聽打聽,結果幫晚上才剛到那附近,沒一會兒的功夫,正好撞見了厲成文,本來我們想要假裝只是在朱信厚生前工作過的工廠附近打聽打聽,了解了解情況,厲成文倒是主動就迎上來,跟我們說,他知道我們應該是懷疑他來著,所以他想要跟我們聊聊,把話當面說說清楚,然后就把我們帶到他家里去了。”羅威說。
“厲成文的老婆情況真的很差么?”夏青問兩個人。
她這么一問,齊天華還好,羅威那邊卻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怎么了?你們在那邊發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兒么?”夏青感到那么難。
羅威苦著臉,指了指自己“我是不大愉快,厲成文他老婆就很愉快了!”
“這話怎么說?”
“我一進門,厲成文他老婆本來看到有生人來了,還有點畏畏縮縮的,結果一看見了我,就跟大野狼見了小紅帽似的,嗷一聲就撲過來了,撲過來也不問個三七二十一,就開始摸我臉,摟著我哭,那眼淚鼻涕,全都擦我身上了!”
夏青有些同情的看著羅威,厲成文老婆把別人錯認成自己兒子的事情,她之前也聽說過,所以大體能夠想象出當時的那個場景,對于羅威來說,這種突如其來被一個瘋女人給摟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自己的身上抹,這很顯然不會是什么令人可以感到愉快的事,就算保持平靜恐怕都不大容易。
“之后厲成文就把他老婆給拉開了,看樣子好像是對這種事都已經習以為常,一點也沒有驚慌,跟他老婆特別柔聲細語的說,認錯人了,他們兒子長的比羅威白,比羅威臉圓,還沒下班回來呢,這是幾個兒子的朋友,過來想要找兒子一起出去打打籃球什么的,很快就把他老婆給安撫住,帶到屋里去了。”齊天華說,“他過了一會兒才又出來跟我們倆說話,他老婆就再沒有出來過,估計是被他給哄得在屋子里面先睡了,不然還真沒法兒說話。”
說著,他也不無同情的看了看依舊有點臉色發青的羅威,厲成文兒子生前的照片他們大家都看過,其實嚴格說起來,長得和羅威一點都不像,只不過身高和體型乍看起來倒是真的有點類似,恐怕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羅威才會和之前的那個路人男青年一樣,被厲成文的老婆給認錯了。
“厲成文跟你們坦白自己的心路歷程了?”夏青猜到厲成文應該是跟他們說了些什么,但是羅威和齊天華又沒有充分的證據去證明厲成文所說事情的真假,所以才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一早上過來跟他們商量一下。
“對,厲成文說他也憋了好長時間,不吐不快,但是這話又沒有辦法跟別人說,畢竟說出去了,搞不好人家要誤會,倒不如干脆找我們兩個人來說說話,把心里面的苦水也吐一吐。”齊天華說,“他說橫豎咱們警察都已經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了,清者自清,他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算跟我們說一些心里話,也不可能讓這種情況更壞到哪里去。”
“他是想用這種比較特別的方法來證明自己的無辜?讓咱們覺得他都敢和咱們的人開誠布公的交流這些事,說明他是沒有問題的?”夏青有些猜不透厲成文的想法,她覺得一般人如果并沒有做過什么事,但是卻惹上了警察的懷疑,一定會非常的不開心,產生抵觸情緒都很正常,哪有找警察推心置腹的呢?
“小夏,你這回還真猜錯了!”羅威雖然說被厲成文老婆的突然襲擊弄得有些狼狽,但態度還是很客觀的,“厲成文昨天晚上跟我們倆聊得還真挺坦誠,我這個人雖然說沒有特別精明吧,總體來說覺得自己也沒有特別傻,在我聽來,我覺得厲成文的那個坦誠勁兒不是裝出來的,一般人沒那個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