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驚訝,之前唯一跟他們聊起過鄧飛光的就只有朱學名,在朱學名的形容里面,鄧飛光可跟“好相處”、“好說話”、“討人喜歡”這些特質一點關系都沒有,非但不友善,還格外的尖酸刻薄。
“也就是說,鄧飛光在周圍的人面前是一個非常受歡迎的角色咯?”夏青問。
老逯搖搖頭“談不上受歡迎,他那個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誰讓他覺得有價值,有用,他在誰面前就會變得特別投緣,沒用的就另當別論了。我這么說,你們是不是就大概能猜到為什么我看不上他了吧?都是我們眼皮子底下的人和事兒,哪有藏得住的狐貍尾巴啊,久而久之就看透了他了。
為什么我那么看不上他呢?但要是看人說人話,看鬼說鬼話那事兒,也不至于,主要是之前我們監獄里有過一次斗毆事件,當時鬧得挺嚴重,大家雙方都被關了禁閉,考核也扣了分,本來這倆人之前的表現都還挺不錯的,因為那次打架嚴重影響了他們的減刑,后果可以說是挺嚴重的了。
我們當時是第一時間先把大家雙方給隔離處理,各自關了禁閉扣了分,過后又分別找去談話,這談來談去,我們就聽出問題了,這倆人原本其實根本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什么過結,但是慢慢就開始生出來一些互相看不順眼的小心思,開始別起苗頭來了,為什么會有這種事?這里就被我們發現了關鍵人物?!?
“鄧飛光?”
“對,鄧飛光在之前,曾經跟他們其中的一方鬧過不愉快,但是就是幾句口角,之后就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再后來鄧飛光就跟另外一方走得很近,最后就是那倆人忽然互相別起苗頭,然后就打起來了!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么!”老逯一臉不屑的回憶起當初的事情來,“我們找別的服刑人員也聊過,大概能夠推斷出一個大概,鄧飛光明顯是在那里‘借刀殺人’呢!”
“那這件事后來對鄧飛光有影響么?”夏青問。
老逯撇嘴“要是對他真的有影響,那我可能還沒那么介意他這個人!就是因為我們沒有辦法直接找到鄧飛光在那件事里面的責任,也不好處理他,后來我們找他談話,希望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他還特別委屈,說自己多么無辜,還說如果確實有他的責任,那我們怎么處理他,他都絕對不喊冤。那小人得志的嘴臉,你們是沒看到,看到的話你們也牙根兒癢癢?!?
“那陳和跟鄧飛光兩個人是怎么會關系變得熟絡起來的呢?”
“這個倒是說不上來,反正我發現鄧飛光這個人不怎么厚道之后,我就跟陳和聊過發,我說讓陳和別跟鄧飛光總混在一起,也別什么心眼兒都沒有,跟鄧飛光什么都說,但是陳和他聽不進去,我也沒有辦法,就看他成把鄧飛光當自己的知心朋友似的,對人家那叫一個掏心掏肺,推心置腹!”
老逯的語氣和神態里滿滿的都是怒其不爭,他嘆了一口氣之后,讓自己緩了緩,然后才又繼續說“后來鄧飛光比陳和先出去的,出去了一段時間之后,他還回來了一趟,看望了一下陳和。”
“他還回來看陳和?那是不是說明他倒是在某種程度上也還是拿陳和當朋友的呢?”夏青猜測。
老逯苦笑“那倒是好了!鄧飛光那次回來看陳和,直接就給陳和帶回來一個最大最大的壞消息,他告訴陳和他去了陳和姐姐家那邊,想替陳和看看他姐姐,幫他們姐弟傳遞個口信兒什么的,結果去了之后發現陳和的姐姐早就死了。這下可把陳和給刺激的夠嗆,那段時間我們沒少跟他談話,做他思想工作,讓他別功虧一簣,眼看著都要出去了又犯什么傻,出去之后更不能再犯什么傻了,不然這一輩子就都耽誤了,陳和答應的挺好,但是我一直不太放心?!?
“現在還有沒有跟著兩個人都比較熟的其他同監室的人在?”紀淵問老逯,“畢竟他們互相之間的相處和彼此了解,視角跟你們還是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