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話沒錯,他們原本一個監室的人,倒還真有一個還沒有出去的,叫邢偉,我去幫你們申請一下,看看能不能安排你們跟他聊一聊。”老逯一拍大腿,邊說著邊起身去準備安排這件事,“我是真不放心陳和這小子,他那個沖動還不長腦子的脾氣,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學乖一點。”
夏青在心里默默嘆息,老逯起身還真的是蠻了解陳和的,也是的確很關心他,惦記著他,這讓夏青根本不忍心告訴老逯,陳和才出去這么短的一段時間,就有因為打架進了派出所,到現在還沒有結束他的拘留期呢。
很快老逯就把這件事情給安排好了,那個名字叫做邢偉的服刑人員被帶了過來,那人的年紀跟老逯差不多,聽說再有半年左右就也能夠出去了。
見到紀淵和夏青,這名叫做邢偉的犯人或多或少也還是有些緊張的,紀淵也沒有打算浪費口舌和時間去和邢偉寒暄,見了面之后就直截了當的詢問起了鄧飛光與陳和之間的事情來。
邢偉看起來也像是個老江湖的模樣了,盡管他表現的非常的老實,但眼神里的東西卻藏不住,好在他同紀淵和夏青講話的時候,倒是很坦誠。
“我不喜歡鄧飛光,”他對兩個人說,“那個人不老實!我跟陳和那個傻小子不一樣,我進來的時候歲數就不算小了,我也算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些年,最后一不留神犯了糊涂,犯了錯誤,就進來了。
反正我覺得鄧飛光那人不行,已經不光是人品厚道不厚道的事兒了,鄧飛光那人實在是太不老實,他就不是個安分的人!而且鄧飛光還滿腦子都鉆進錢眼兒里去了,還沒等出去呢,就說等他出去以后,想要找個道道發財過好日子。
我當時還說他,我說你就別做夢了,好不容易出去了,就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吧,可別折騰打發了,弄個二進宮。
你們猜怎么著?鄧飛光特別牛的跟我說,他有腦子,這不一樣。然后那一陣子,他對陳和他姐姐那一家子的事兒感覺好像特別的有興趣,有事兒沒事兒的就拉著陳和,跟陳和聊他姐姐家的事兒,聽起來好像是陪陳和說說心里話,實際上那不就是套話,反正我是沒見過鄧飛光對別人家的事兒那么有興趣過,刨根問底,恨不得連很人家族譜都打聽一遍。
什么陳和的其他的親人往來還多不多啊,什么那個跟陳和特別親的姐姐家里到底除了一些什么事啊,那個姐姐家的孩子到底是癱了還是怎么著,他姐姐和姐夫是不是負擔特別重啊什么的,這感興趣的程度絕對不是正常的覺得好奇,我總覺得他要搞事情,好像想要算計人家什么!偏偏陳和是個傻子,什么都跟人家說,一點兒防著人家都心思都沒有,我后來也懶得管他們了。”
邢偉人一直在監獄里面,沒有出去過,所以更多的事情說不出來,能夠談一談的基本上就都是自己的主觀印象和看法,不過這倒也恰好是紀淵和夏青想要從他那里得到的,聊過之后,二人向他道了謝,獄警就送邢偉回去了。
和邢偉談過了之后,紀淵和夏青也沒有再更多的逗留,兩個人謝過老逯,互相留了聯系方式,表示如果有什么需要進一步溝通的隨時聯系,然后就離開了x市的這所監獄。
離開監獄的時候時間也不算早了,早已經過了午飯的高峰時段,對于x市兩個人都沒有多么熟悉,就隨便找了一家看得過去的小餐館把午飯吃了,吃完之后立刻動身返回市。
這整個過程當中,夏青一直比較沉默,情緒并不是很高的樣子,紀淵注意到了這一點。
“怎么了?”他問。
夏青嘆了一口氣“我想到了一種讓人心里面不太舒服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