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我就想得明明白白的了!我原來想的是什么啊?攛掇攛掇朱信厚,給他們爺倆都買了人身意外險,然后甭管是兒子死在爹的手里,還是爹死在舅舅的手里,到時候我再動動腦筋,從里面榨點油。我要是真這么做了,那估計你們還能算我教唆,問題是,朱信厚買保險了么?他沒買!陳和真的把他姐夫弄死了么?也沒有!我攛掇那點事兒,人家也沒真的照做,我后面的那點小心思,天知地知,我知,你們現在也知,但是今天你們出了這個門,我就不認賬,就算你們錄音錄像了,我也可以說我是隨便說著玩兒的,再怎么這瞎說也不犯法吧?你們又證明不了什么!從頭到尾,我除了跟朱信厚交了個朋友,跟他喝過幾次酒,拿他那兒子開過幾次玩笑逗逗樂子,哦,對,還去給陳和遞過一次他姐死了的消息,別的我可什么過格的事情都沒做過!咱們的法律課不抓腦子里面隨便想一想的壞主意!”夏青啞然,她不得不承認鄧飛光說的沒錯,這也難怪他敢一張嘴什么都往外說,估計就是算準了現在警方是沒有辦法追究他什么責任的。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整件事情算起來,頂多能夠算他在教唆朱信厚,但是最終的結果又并沒有按照他教唆初衷的那個方向去發展,朱信厚一死,鄧飛光之前的教唆行為都難找到可以指證的人,沒有任何外部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是鄧飛光親口承認也沒有用,畢竟上嘴唇碰一碰下嘴唇說出來的東西,隨時隨地可能會被推翻,所以并不會被采納作為定罪的證據。一個在犯罪預備階段就走向了失敗的犯罪計劃,沒有任何證人證物,這匯總情況下追究鄧飛光的刑事責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你就是吃準了這些,所以才這么有底氣的吧?”紀淵說。鄧飛光擺擺手“沒沒沒,你們能不能別把我想得那么囂張!你們看看我這德行,我那是那種敢故意跟你們警察叫板的人吶!我這人你們不了解,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什么都吃,就不吃眼前虧!我之前一直留意著,想等朱信厚買保險之后再觀望觀望,結果他拖拖拉拉也不提那些事兒了,之后還突然就出事死掉,我一發現他死了,就預感到你們警察早晚會找上門來。所以啊,我早就想明白了,這事兒橫豎也找不到我什么責任,我干嘛遮遮掩掩的呢!我越是遮遮掩掩,你們就越覺得我可疑,回頭天天跟著我查我,一趟一趟,沒完沒了,這我受得了受不了?倒還不如我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你們一看哦,是這么、回事兒,然后還那我沒轍,那這事兒不就了啦,咱們不就都輕松不少么!”說完之后,他又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事情,忙不迭對紀淵他們補充上一句“哦,對了,看在我這么坦誠的份上,你們也幫我個忙唄!跟陳和面前可千萬別提這一段兒!他那人暴脾氣上來不管不顧的,把我打個半死不活也就罷了,因為這事兒再把他自己給折進去,那也太虧了,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