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和紀淵是沒有什么明確的收獲,但是全腦開發中心這邊的氣氛確實空前的熱烈起來,只不過這熱烈的氣氛來自于眾家長的群情激奮,對于全腦開發中心的工作人員來說,可實在不能夠算是什么好事。
所以當和紀淵、夏青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辛主管在前臺人的帶領下,急急忙忙跑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可以說是陰沉極了,怒意根本就掩飾不住。
“紀警官,夏警官!你們這是干什么啊?!”辛主管因為眼下的這種局面,說出來話的時候語氣自然也是非常難聽,一副已經準備撕破臉的架勢,“我們這里是規規矩矩的開門辦學做生意,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欺負我們商戶了?”
“辛主管,你這話說的就不合適了吧?”夏青笑得很有耐心,她最擅長笑瞇瞇的應付氣急敗壞的談話對象,“你們是不是規規矩矩做生意這個咱們回頭再說,我們現在可絕對是在規規矩矩的進行案件的走訪調查,怎么就欺負人了?”
“可是走訪調查也要考慮到方式方法吧?!”辛主管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質問,“為什么你們不能低調一點?!非要這么到處亂張揚,敗壞我們中心的名聲么?我們這么久以來,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好不容易積累出來的口碑!”
“怎么個低調法兒?就像你們處理景永豐當初的那件事一樣,該隱瞞的隱瞞,該遮掩的遮掩,該粉飾的粉飾?”夏青臉上依舊笑著,語氣聽起來也還是和和氣氣,但是眼神里的憤怒情緒卻快要掩藏不住了。
辛主管被她這么一說,一時有一點心虛,一旁原本議論紛紛的其他家長一聽她跟夏青之間的話,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開始對她進行聲討,要辛主管和其他全腦開發中心的負責人給一個說法,辛主管一時之間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各位!各位!大家不要激動,不要道聽途說!”辛主管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抵不過周圍好多人造成的聲浪,不得不提高嗓音,喊了起來,“我們這里一直都是良心辦學,我們這里每一位員工都是非常非常愛孩子們的!”
“敢情你們這里愛孩子的方式就是對孩子耍流氓啊?!”一個家長聽了辛主管的話,絲毫不買賬,立刻開口譏諷起來。
“就是啊!什么道聽途說!按你那意思,合著還是人家警察造謠你們了唄?!”另外一個憤怒的家長也立刻表示起了自己的不滿,“這是人家過來了解情況,我們才知道,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時候呢!”
辛主管對這些尚且還算他們客戶的人態度自然需要柔和一些,哪怕并不情愿,也還是得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去解釋,順便當然也是說給夏青和紀淵聽的“各位,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如果真要是那么上綱上線的話,那不是很多啟其實很正常的行為都要變得不正常了?是,我承認之前我們這里是有過一點不大愉快的小插曲,但是那件事并不是你們認為的那樣!
之前我們這里的一位員工,因為和小朋友互動的比較親昵一點,對方父母過于敏感,并且借題發揮想要訛詐我們賠償金,所以我們才會跟他們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并且我也不認為我們的處理方式有什么問題,總不能因為大家對行為的判定標準不同,就放任對方對我們進行敲詐勒索吧?”
夏青一聽辛主管這番話,登時就笑了,只不過這她回露出來的笑容是冷笑。
多么熟悉的論調,多么熟悉的四兩撥千斤,多么熟悉的偷換概念啊!
光是憑借著辛主管的這一番臨場發揮的說辭,夏青不需要去逐一確認也基本上可以確定,胡梅提到的那一次家長討說法,最終卻被全腦開發中心倒打一耙的事情,幕后出謀劃策的人一定少不了這位辛主管。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是掌握了關于景永豐那些齷齪傾向的確鑿證據,絕對不會像原本那些不知情的旁人那么容易糊弄,讓全腦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