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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夏青的這種猜測,紀淵沒有否認,只是笑了笑,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夏青的飯上面,對她說“吃吧,不然涼了。早點吃完,早點開始處理剩下的事,早點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我也能早點送你回去休息。”
夏青知道他是不屑于討論沈文棟的種種作為,如果說換成別人夏青還有些吃不準,紀淵她還是可以摸得透的,紀淵如果從最初有心想要去和沈文棟計較,滿可以狠狠教訓他一頓,以沈文棟的戰斗力,根本不可能招架得住。但是紀淵沒有那么做,他根本就懶得理會沈文棟暗地里面渲染出來的那些效果。
雖然說有些時候夏青惱火紀淵對沈文棟之前那些所作所為的不理不睬,但是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倒也很慶幸紀淵是這樣的一種性格,否則真的在那個所有人都以為他創傷后形成了心理障礙的階段,他揮起拳頭痛打了背后搬弄是非的沈文棟,就事論事來講,沈文棟算是咎由自取,可是旁人會怎么看?
一個是局里口碑和形象雙贏的好人緣,一個是剛剛受了打擊負了傷回來的低氣壓,紀淵但凡采取一點點的反擊行動,都會更加坐實沈文棟渲染出的效果。
想到這種可能性,夏青就覺得心里面冒火,扒了一口飯到嘴巴里,嚼得格外用力,就好像嘴巴里面嚼的是沈文棟的肉一樣。
紀淵看夏青氣鼓鼓,咬牙切齒的嚼著東西的樣子,有些想笑,心里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他沒有說什么,只是伸手過去,輕輕揉了揉夏天的頭頂,又輕輕的拍了兩下,就好像是在安撫一只情緒暴躁的小貓。
吃完飯,夏青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兩個人把餐盒收拾好扔掉,倒了兩杯茶,坐在桌旁準備把白天的收獲好好的梳理一下。
朱浩瀚的案子總體來說并不算特別的曲折,只不過是作案手法特別的隱秘罷了,作案動機也沒有什么能夠出人意料的,結合這兩天的一系列收獲,是時候好好的把手頭上的信息進行一下整理,做一做排除法了。
只有當排除掉其他的多余的錯誤選項,才能夠把注意力集中在縮小后的范圍當中,從中發現端倪,挖出被掩蓋住的事實真相。
紀淵把陳紅寶、李靜夫婦不情不愿交出來的那兩張紙條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面,這兩張紙條在派出所的時候夏青也有看到過,只不過當時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和那對無賴夫婦斗智斗勇上,所以看得也不是很仔細,最深的印象除了兩張紙條用的紙不一樣之外,就是上面的字也差了很多。
那張似乎是從白色a4紙上面裁下來的紙條上寫著x大學的地址,不過上面的字卻并不是手寫,而是電腦打印出來的,如果不是之前左易迫于壓力承認了這件事,單憑這張紙條還真的是沒有辦法確定寄件人會是誰。
另外那張信紙裁下來的就是手寫的了,含含糊糊的寫出了朱家的大概住址。
“這兩個紙條咱們現在知道不是同一個人的手筆,這個打印的是來自于左易,另外那個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從紙條上面的字也已經能夠說明一些問題了。”夏青把自己的想法說給紀淵聽,“左易為什么會選擇寄一張打印出來的紙條給陳紅寶他們家,估計主要原因是出于一種為了讓自己的行為更隱秘的考慮。
他怕萬一陳紅寶他們沒有保留好這張紙條,而是在見到朱浩瀚之后拿了出來,自己家人對彼此的筆跡難免會比較熟悉一些,就算是朱浩瀚沒有認出來紙條上面的字跡,但凡有一點點紙條被朱浩瀚帶回家里去的概率,還是會在朱浩渺的面前把這件事敗露出來,左易做這個的時候很顯然是敢做不敢當的。
但是寫在信紙上的那一個紙條就是純粹手寫的,我覺得可能是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這個人沒有特別方便的地方可以打印一張寫著別人家地址的紙條出來,畢竟上面有名有姓的,如果去公共場所打印,很容易會被有心人看到,這樣一來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