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其仰臥的姿態來看,就好像還在睡著,現場也干干凈凈,沒有明顯掙扎、搏斗的痕跡,更沒有任何的血跡出現是視線范圍內。
“窒息死亡?”和在場的法醫打過招呼之后,紀淵開口問。
像紀淵這樣比較有經驗的刑警能夠做出初步的死因判斷并不稀奇,主要目的也是為了拋磚引玉,張法醫點點頭,順著他的話回答說“是啊,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前一天夜里的十點到凌晨兩點之間。
死者頸部沒有勒痕,可以排除勒死這一種可能性,我們懷疑是捂死的,但是具體是用什么方式捂死的,現在還不好確定。
你們也看到了,面部沒有因為被人強行用手捂住口鼻留下的痕跡,所以我第一時間考慮到了枕頭,但是現場的這個枕頭又不太可能。”
說著,他用帶這手套的手按了按死者腦袋下面的枕頭“蕎麥皮的。”
夏青了然地點點頭,如果是那種密度比較高的泡沫枕頭,說不定還真比較容易把人給悶死,蕎麥皮枕頭可就不大容易了,這東西內部全都是一個個的顆粒,顆粒與顆粒之間就會有縫隙,想要把一個成年人悶死,估計難度有點大。
“這兩個蕎麥皮枕頭我們也都檢查過了,上面沒有唾液之類的痕跡,你們仔細看,這名死者臉上原本是化過妝的,不過一位被捂住,有些蹭花了,枕套上面也都干干凈凈沒看到彩妝的痕跡,不排除兇手離開的時候隨手把真正用來悶死這名死者的東西帶走處理掉了的可能性。”
張法醫說“死者甚至沒有找到明顯因為掙扎而造成的痕跡,所以回頭尸檢的時候還得檢測一下血液成分,看看是不是有飲酒或者服用某種藥物過。”
夏青看了看那名死者,看起來應該是三十歲上下的樣子,臉上仔細觀察果然能發現殘留的彩妝痕跡,頭發也并不算是特別的凌亂,此人身材纖瘦,皮膚原本應該是比較白的那一類人,身上穿著一件真絲面料的吊帶睡裙,腳趾甲上都涂著鮮艷的指甲油,指甲油應該是新涂沒多久,十個腳趾沒有丁點兒的殘破。
看樣子這名死者還是一個挺講究生活品質,在意個人儀容的人,夏青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似乎有些站不住腳。
這家農家樂的環境總體來說還算不錯,但是這個“不錯”是按照農家樂的普遍行業水準來評判的,如果放在酒店行業的標準里面,充其量也就是連鎖快捷酒店的水準,尤其是從那床單的顏色來看,應該已經有些舊了,上面有一些洗滌造成的小疙瘩,色澤也變得有些暗淡發黃。
這樣一位帶著妝,穿著考究的女士,如果是因為平日里就一貫比較講究,不大可能這樣住在一個衛生條件極其普通的農家樂里面,不帶任何的個人寢具,就直接睡在這樣又黃又舊的床單和枕套上面。
那么如果她真的連這樣洗得已經失去了本來色澤的寢具都毫不介意,可以躺在上面酣睡,那么她如此與環境風格迥異的睡衣款式就是另外一種可能性了。
想到這里,夏青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后問張法醫“張法醫,那這名死者生前有沒有……有沒有和別人發生過關系的痕跡?”
“還真被你說中了!”張法醫點頭,有些遺憾地說,“畢竟是一名這樣年紀的女性死者,又死在房間里面,死亡時間推斷過去又是在夜間,死者又穿著這樣的睡裙,化著妝,確實需要考慮你說的那種可能性,所以方才我們做過了檢查,可以確定死者生前曾經與人發生過關系,但是沒有什么能提取到的。”
夏青把這一點記在了自己的本子上,而紀淵的視線則越過了眼前的那張雙人席夢思,看向了大概三米外的窗子,窗簾沒有拉嚴,還留著一道兩寸寬的縫,他看到已經有人過去那邊提取指紋,便沒有說什么,默默的走開了。
這間屋子不大,就那么十幾平米,因為是農家樂,所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