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室內衛生間,更別提浴室了,所以除了一個簡單的衣櫥,一個電視柜,一臺電視機之外,就只剩下床和床頭柜,房間內的環境一目了然。
死者的個人物品都在一個敞開著的旅行箱里,放在床頭柜邊上,里面有幾件衣服,一雙敢跟皮鞋,一個化妝包,還有一個女士斜跨小皮包。
夏青小心翼翼的打開皮包看了看里面,見里面有證件,銀行卡,還有一些現金,現金數量不算多,很顯然兇手也并不是沖著這些東西來的。
“是不是想找死者的手機?”一個出現場的同事湊過來,向夏青遞過一個證物袋,“在這兒呢,剛才我看過,死者昨天夜里十一點給一個人發了一條語音信息過去,讓那人一點鐘過來,對方回了她一個ok的表情。
這是她生前發出的最后一條信息,只可惜對方的賬號應該不是什么常用賬號,沒有綁定手機號碼,也沒有上傳過任何帶有個人信息的內容、照片,所以如果真的是一個小號的話,想要確認賬號是什么人在用,還得花點功夫。”
這正是夏青想要知道的,她向那位同事笑著道了謝,那位同事也對她笑笑。
“沈文棟怎么沒跟你一起來出現場啊?”對方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
夏青有些困惑的看了看那人“為什么他要跟我一起?我們不是一組的啊。”
那人微微一愣,有些訕訕地笑了笑便走開了。
夏青抿抿嘴,若無其事的繼續去做其他事情,過了一會兒才和紀淵一起離開案發現場那個房間,到外面去找康戈,康戈也已經和那個因為負責退房所以撞上了人命案的倒霉同學聊過,正在迎賓處門口和農家樂的人閑聊呢。
這個人還真是和紀淵完全不一樣的兩種風格啊!夏青感嘆,紀淵是到哪里去都自帶不怒而威的氣場,而康戈卻是隨時隨地可以與別人打成一片。
真的是很難想象這兩個人的友誼到底是怎么建立起來的,夏青又想起當初康戈跟自己說的那一套“肉餅和肉丸子除了形狀不一樣,本質卻相同”的理論。
就像是察覺到了夏青心里面的念頭似的,紀淵一邊和她并肩朝那邊走,一邊對她說“你不要被康戈的嘻嘻哈哈騙了,他是我認識的最狠的笑面虎,現在他調回來了,以后你會有機會見識見識他嘻嘻哈哈之外的另一面的。”
“被你說的,我簡直已經充滿期待了!”夏青笑著調侃了一句。
走到近前,紀淵問正和康戈閑聊的那個男青年,這個男青年就是之前同他們說過話的那一位“出事那間房的窗戶之前是好的還是壞的?”
“哦,那個窗戶啊,早就壞了,窗框有點變形,所以窗戶拉不開,卡死在窗框里了,一使勁兒就整扇掉下來,之前不是冬天太冷了,沒法兒找人換么,想著等春暖花開天氣好不下雨的時候,找人過來把我們這邊好幾個變了形的窗戶都給拆掉換新的呢。”
小伙子一聽就知道紀淵想問什么,他說著說著,聲音壓低了一些“那個窗框上裂開的地方,早就有了!最開始給我們裝這批窗戶的是我們老板娘親叔叔的表小舅子,沒少收我們錢,結果一共就過了兩個冬天,就都凍得變形,嚴重點的開裂,更嚴重的你們還沒看到,直接窗戶都掉了,就剩個破窗框。
偏偏我們還不能說,別說我們不能說了,我們老板怕老婆,他都不敢當著老板娘的面抱怨,老板娘特別護著她娘家人,這回要是因為那個破窗戶進去的人,把屋里的人給弄死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昨天晚上你也在這邊么?”夏青問。
一被問到自己的頭上,小伙子頓時就收斂了方才的幸災樂禍“不在不在,我我這個禮拜是輪白班的,昨天下午四五點鐘我就走了,今早上才過來的!”
“那就麻煩你幫我們把昨天晚上值夜班的叫過來聊聊吧!”夏青對他笑了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