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挺多似的,一會兒就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又出去接個電話的。
我跟他不熟,沒怎么說話,不過看到他跟柳丹揚還有南琴都還挺客氣的,挺有分寸的感覺,不像胡睿還有常元龍那兩個玩意兒,滿嘴葷段子!”
范悅怡提到的這兩個人名夏青和紀淵都有印象,也是今天早上最后一批離開農家樂的那幾個人當中的成員,那么這樣一來是不是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
“今天早上最后離開的這些人,是不是基本上都和柳丹揚、南琴的關系非比尋常,我這么理解沒有問題吧?”紀淵問范悅怡。
范悅怡冷笑了兩聲“只要別把我給算進去,基本上這么理解就沒有任何問題,我純粹是為了在外面多耗一宿,所以才沒有提前回去。
這么說吧,我要不是為了晾一晾我老公,我根本就不可能來參加這個狗屁同學聚會!當初就因為我實在是在家里氣得受不了,就算我們班張磨破嘴皮我都不可能愿意過來!我們家沒有老人能幫襯幫襯,我當初因為孩子,被綁在家里,平時家里什么都指望我也就算了!
好家伙,人家忙完之后申請了一個休假,孩子小,去哪兒也不方便,就在家里干脆當起臭大爺來了,我讓他幫我分擔分擔,他說我每天在家就那么點事情,能有多累,他在外面工作累死了,怎么就不能體諒他,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好??!正好我們班長聯系我,問我要不要參加同學聚會,我立馬同意了!
我這幾天在那邊跟他們那群人攪和在一起,心里面最大的信念就是我老公在家里又要照顧孩子,又要做家務,已經崩潰了,一想到能讓他好好上一課,知道知道我們女人有多不容易,我對著那些爛人我也能忍下來了!”
范悅怡咬牙切齒的說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嚴重跑題了,很顯然在過去的記憶當中,柳丹揚和南琴給她帶來了很嚴重的傷害,但是眼下最讓她咬牙切齒的還是自己家里面鍋碗瓢盆之間的碰撞。
“之前南琴說你就住在柳丹揚隔壁的房間里?”夏青聽她抱怨了幾句之后,趕忙問了一句正事,之前范悅怡因為當年的舊事情緒失控,給她時間讓她宣泄,一方面是因為理解和體諒,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范悅怡在哭過之后能夠平復下來,方便之后的溝通,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案件的調查工作。
現在他們可就真的沒有時間聽范悅怡抱怨她的丈夫了,雖然從她方才說出來的內容來看,夏青倒是覺得范悅怡的處理辦法還是挺值得嘗試的。
“嗯,我好像確實是住她隔壁房間來著?!狈稅傗c了點頭。
“那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聽見隔壁房間有什么聲音?”
“沒有,”范悅怡搖頭,“我昨天看完南琴和柳丹揚吵架的大戲之后,南琴走了,我一看沒戲唱,就先回房間去了,看了一會兒電視,然后吃了安眠藥睡了。”
和范悅怡聊過之后,照例要帶她去做指紋采集之類的工作,回來正好遇到沈文棟也在做詢問,詢問的對象是最后一波離開的同學當中那位叫吳甜的女士。
雖然說夏青并不想和沈文棟有任何不必要的互動,但是一看到談話對象是吳甜,她還是示意了紀淵一下,兩個人過去準備旁聽一下。
吳甜是一個面相看起來就滿厚道的女人,不算漂亮,臉是圓的,眼睛也是圓的,臉蛋有些發紅,不知道是天生就這樣,還是因為被叫到公安局接受調查,感到了緊張和局促,所以才紅了臉。
此刻她坐在沈文棟的對面,兩只手互相窩著,夾在自己的兩個膝蓋之間,盡管坐在對面的沈文棟笑得一臉春風般的溫暖,他的個人魅力在巨大的緊張感面前也變得十分無力,并沒有能夠緩解吳甜的半點情緒。
夏青他們過去的時候,吳甜應該是剛剛哭過,看到又有人過來,還有些緊張的趕忙抬頭看看是什么人,整個人又多局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