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不要緊張,這兩位都是我們隊里的同事,這一次也負責這個案子的調查工作?!鄙蛭臈澊藭r也看到了夏青他們,不過吳甜那邊那么緊張,他也就顧不上和夏青打招呼了,連忙安撫吳甜,“我這位同事雖然臉兇一點,但是人還是很好的,很認真負責,不咬人,你不用那么害怕?!?
說完,他向吳甜露出了一個“八顆牙式”的標準笑容。
雖然他這么說應該是為了能夠讓吳甜放松下來,試圖幽默一下,但是以他和紀淵平日里的交情和關系,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難免讓人覺得有些不大舒服,至少夏青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才有刻意又重新松開。
紀淵本人倒是很平靜,就好像壓根兒沒有聽見沈文棟說了什么一樣。
吳甜估計是太緊張了,壓根兒沒有意識到沈文棟在拿別人逗自己開心,兩只眼睛有些發怔地看著沈文棟,一臉茫然“嗯?你說什么?”
“沒事,”沈文棟自認為風趣幽默了一回,結果換來的是這樣的反應,也有些面色訕訕,他用手背擦了擦鼻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你繼續剛才說的吧。”
吳甜訥訥點頭,又發了幾秒鐘的呆,似乎是在找方才是從哪里被打斷了話題,然后才說“南琴她昨天被柳丹揚也是氣得不輕,那么要面子的一個人,喝著酒,跟我訴了那么多苦,我就陪著她,后來她喝多了就睡著了,我酒量本來就不怎么好,也頭暈的厲害,就也睡了,今早還是班長過來敲門喊我們吃早飯,我們倆才醒,正好我們班杜承澤是開車過來的,我們就做順風車回去了。”
“你和南琴的房間距離柳丹揚住的那間有多遠?”沈文棟問。
“我們那屋在院子最里頭,挨著往魚塘去的那個后墻,旁邊那屋原本住著兩個同學,但是家不在市,前天晚上和昨天早上就都提前回了,之后就空著,再隔壁一間就是柳丹揚住的那屋了。”吳甜好像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一樣,一邊描述著房間的位置,一邊還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比劃了一下方位。
“你和南琴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住在同一間屋子,還是她們兩個人吵架之后南琴才過去和你一起住的呢?”夏青聽到這里,想起案發現場所在的農家樂的格局,柳丹揚住的那一邊都是小房間,最多只能住兩個人。
吳甜知道后來的這兩個人也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所以被夏青詢問到頭上也沒有什么異常的反應,老老實實回答說“從到了農家樂我就和南琴住一起,好像是柳丹揚說自己睡眠不好,晚上一點呼嚕聲什么的都聽不得,她說南琴睡覺有的時候磨牙,她神經衰弱受不了這個,所以要一個人住。”
夏青聞言點了點頭,沖吳甜笑笑道了個謝,就沒有再繼續發問,畢竟負責給吳甜做筆錄的是沈文棟,自己不好太喧賓奪主。
結合法醫的發現,柳丹揚所謂的神經衰弱要自己單獨住到底是為了什么,似乎就已經非常顯而易見了。
“你能把那天的情況再具體一點的幫我們回憶敘述一遍么?”沈文棟繼續鼓勵吳甜,“能不能想起來一些具體一點的時間點?”
吳甜咬著嘴唇,表情既為難又糾結“我真的有點想不起來,我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感覺好像發脹一樣,我也不知道是因為昨天喝酒喝多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酒醒透,還是因為突然說柳丹揚死了,所以一下子就懵了……”
“那好,這樣,時間點慢慢回憶不著急,現在你按照我問的問題,咱們再聊聊別的,說不定聊著聊著,昨天晚上的時間就被捋清楚了呢!”沈文棟很有耐心的對她說,“你之前說南琴找你喝酒交心,是為了想讓你理解她,然后回頭在她和柳丹揚之間再幫忙說和說和?你過去跟她們兩個關系就很好么?”
“也談不上,主要就是南琴估計也是實在太苦悶,需要找個人說說話,說出來就好受一點,還有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