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淵的提議夏青和陳清繪都沒有意見,三個人也沒有再啰嗦什么,分頭回去車里,驅車趕回公安局。
坐在車上夏青想,其實去刑警隊里和陳清繪談并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紀淵想要提醒陳清繪的事情,他并不愿意在單位里面公開去講,所以上次才會把自己帶到他家里去,一來方便找的照片給自己看,二來也方便討論。
現在要帶陳清繪去隊里面,恐怕紀淵最優先考慮的還是避嫌吧。
三個人前后腳來到了公安局,好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除了值班的和加班的,沒事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所以陳清繪倒也沒有遇到什么老熟人,也沒人因為她和紀淵同進同出而露出什么樣的表情,這讓三個人都感到很松一口氣。
到了辦公室,趕得巧,里面竟然誰也不在,紀淵讓夏青帶陳清繪到里頭會客室坐,自己去倒水。在會客室里談,多少要比坐在辦公室里方便一點。
現在危機暫時解除了,陳清繪原本刻意端出來的淡定和鎮靜也就不再需要,她看起來有些后怕,臉上比之前見面的時候少了幾分血色,坐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心有余悸,她的相貌本身就很好,現在這樣看起來頗有些惹人心疼的感覺。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她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對夏青笑了笑,主動開口對她說,“說來慚愧,好歹我也跟你們一樣,都是警校出來的,但是我一天實踐工作都沒有參加過,只剩下一點理論,關鍵時刻真是有些丟臉。”
“你方才已經表現得非常好了,換成我也不知道會怎么樣。”夏青這話倒也不全是為了安慰陳清繪,也的確是她實際上的想法,“那三個人開的車子車牌照你有看清楚過么?還能不能有印象?”
“我自己沒看清,不過我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應該有拍到對方的車牌,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調出來。”陳清繪一邊說一邊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這個先不急,”紀淵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夏青和陳清繪之間的對話,他把端來的水分別遞給夏青和陳清繪,然后在夏青旁邊坐了下來,“走之前把圖像調出來留下就夠了,那三個人大概率是開著套牌車出來的。”
夏青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在這樣一個還不算很晚的時間段,在處處都有交通監控攝像頭的市區開車尾隨別人,很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從今天那三個人忽然之間決定撤離的舉動來看,應該也不是奇蠢無比的那種。
本來紀淵沒有過來的時候,陳清繪對夏青說話還算是挺自然放松的狀態,這會兒三個人都坐在這里,她反而有些局促起來。
“上次……那個水果的事情,讓你覺得困擾了吧?”她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開口對夏青說,“我方才就一直想跟你道個歉,又有點開不了口,正好現在你們倆都在,我覺得還是把這話說開了比較好。
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說起來我也挺慚愧,上次約紀淵出去談談,話說開了之后,我其實也就想開了,畢竟這中間好多年,我也體會過被人一直不肯放手糾糾纏纏的那種不愉快,一想到自己因為犯糊涂,最后做了一樣的事情,扮演了一樣的角色,就覺得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那次的爸媽跟我說他們身體不好,需要日常吃水果,要我去給他們交錢長期定水果,我也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跟他們糾纏個沒完,那樣反而更浪費精力,還會影響心情和狀態,所以我就答應了。
過去付錢的時候,老板一說什么親友卡,我腦子一短路,就覺得自己對紀淵也挺過意不去的,上一次和夏青見面的時候,我也實實在在的被上了一課,能從牛角尖里退出來,對我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就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我覺得我可以坦坦蕩蕩的和你們打交道,別的什么也沒有多想。
后來紀淵打電話給我,說這樣做不合適,水果你們不能收,我冷靜的一想才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