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方府。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恭敬的站在方定天面前,垂首說道:“方帥,幾個月前,花家庶子花嶗私自前往韓城,意欲不利于虎帥,但他帶去的殺手反被虎帥所傷。花不謝知道后,動了雷霆之怒,將其召回,幽禁于暗夜小筑。然花家人并不死心,花家次子前日也悄然去了韓城,身邊還帶了紅狼和青狼兩個狼級殺手,想必是要不利于虎帥。”
“花不謝是想查出盛開身世,所以一直沒有動他。畢竟如果傳聞是真的,留下盛開,對他更有用。而且他也知道,我們這些老家伙還在,如果真要逼急了,花家也不會好過。但他的這幾個兒子,都以為盛開必須死,而且,他們還以為,只要殺了盛開,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就會得到提升,甚至很可能會成為下一代繼承人。”
方定天語氣淡然,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如此說來,花桓這次行動,也是瞞著花不謝的?”
“瞞是瞞不住的,花不謝的眼線遍布天下,他那幾個兒子不用說,就算是花家所有的人,都在他的監控之下。畢竟他的手中掌控著萬花和振邦兩大財團,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花桓能夠去韓城,是他默許的,否則的話,花家的任何人都別想輕易離開帝都。花不謝之所以默許,其實也是在提醒我們這些人,他在掌控著一切。”
那個男人遲疑的說道:“花桓為人暴戾,和花嶗完全不同。他此次去韓城,肯定是要對虎帥下手的。屬下要不要派幾個人去韓城,以防虎帥遭到暗算?”
方定天搖頭說道:“他要是連這么幾個人都對付不了,早就死在戰場上了,我們又怎么會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花不謝的三個兒子,花桓是真正有勇無謀的廢物,他去韓城,只會自取其辱!”
隨即擺了擺手,男人躬身退下。
方定天來到窗前,看向南方,沉聲說道:“老友,你是否還在世上……”
隨即,一聲長嘆。
…………
金葉公司一切運營穩定,按照目前的生意,不到三個月,就能把所有貸款全部還清。
可以這么說,褚天剛的加入,讓盛開心中的計劃提前得以實現。現在公司運轉良好,他也就沒什么事可做了。
葉青青上下班都在公司,不用接送,他這個司機也就清閑了。
除了每天的晨跑要陪著一起外,其他的時間他是自由的。
在公司無所事事,他當然呆不住。
他心中的計劃是在將金葉食府布局全城后,便開始謀求其他行業的發展。
不過,他可不懂什么太多的行業,所以這一段時間,他一直漫無目的的騎著自行車,走街串巷。
這天,他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去韓城大學看看柳小玉。
雖然柳小玉每周都回來的,但他到了學校附近,便想去看看。
眼看就到學校門口,忽然聽到一陣喝罵聲。他偏頭看去,見路邊綠化帶旁,三個人在爭吵不休。
其中兩人是一男一女,也就二十歲上下,衣著時髦前衛。
另一人是一個三十五六的男人。奇怪的是,他的頭發盤成了道士髻,居然穿著只有在電視里才能看到的道士服裝,乍一看還以為是玩行為藝術,或者是玩直播的。
只是他那一身道士服裝鄒鄒巴巴、邋里邋遢的,一雙芒鞋,露出兩只黢黑的大拇哥。
左手居然還握著一柄已經發黃發黑的佛塵,腰間掛著一只油黃發亮的酒葫蘆。
這一身裝扮,讓盛開感覺這是電影拍攝現場,
那兩個年輕人正在指著道士的鼻子喝罵。
“哪里來的瘋子,穿成這樣,以為自己就是世外高人了?”
“什么世外高人,就是一個臭流氓……”
道士并不服氣:“我怎么是臭流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