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聯系上姜歡愉的經歷,以及方才兩人的相遇,便轉念試探了一句。
“到底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善哉?!?
寧裴山將手中的棋子落下,像是極度無意的隨口問了一句。
“大師與方才的女子可有淵源?我活了這么多年,可從未見過三魂六魄的活人?!?
聞言,專心看著寧裴山擺陣的言舟迎倒先笑了起來。
“我都快入了土,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詢問旁人的事?!?
寧裴山也知曉自己在那女子的事上,似乎不似尋常時候的自己,過問的實在多了些。
“見過罷了。”
他這樣的解釋,言舟迎自然是不信的,他本就一俗人,可沒寧裴山這修仙養性般的超脫。
“看來,你讓我收拾東郊廢墟的殘局還有這么一出?”
對于言舟迎的玩笑,寧裴山可沒多余心思回應。
葉持坤卻深以為然似得跟著點了點頭,了然的又道了一句。
“阿難愿做石橋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得與女子相遇一面。你又怎知這不是她與你的機緣?相遇即是因果,你們已經是第二次了,若有第三次,便萬物皆有可能?!?
寧裴山停下手中擺好的棋局,偏頭看著一臉認真的葉持坤,竟覺得有些好笑。
“葉大師,我習山河天道,活了千年,你還為我批命?沒有命格星象的人得算三界之外了吧,我的命可從來不在天道格局之內吶?!?
寧裴山不信,葉持坤輕笑了聲也未再多言,打了句佛號道。
“老衲可擔不起寧王爺的一聲大師。且看來日吧,平常心是道,一切隨緣?!?
他起身看著頭頂上茂盛榕樹冠中透出的斑駁,是光影的熒色。
寧裴山并未將棋局下完,左右不過十五六分鐘,他便離開的圣水寺。
他的心不靜,不適合下棋。不過擺了幾子后,他便發現自己不在狀態,棋下的一塌糊涂。
恰好一個男子來接言舟迎回去,言舟迎便借口不下了,解了寧裴山的尷尬。
他指著一身隨意的常服來人,開心的介紹說是自己的寶貝孫兒,言一卿。
寧裴山看了言舟迎一眼,便起身向眾人致歉說道有事先行離開了。
言一卿看著寧裴山離去的背影,并沒有太多好感,他從自己爺爺口中聽過太多次“寧裴山”這個名字。
在寧裴山的傳聞里,這個男人的形象完美、強勢,就像一座自己越不去的山,這樣的人激起了他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是的,沒有見過的時候,言一卿就不喜歡這個人。
仿佛看穿了孫兒的心思,言舟迎笑著拍了拍他的背。
“有些人,就不是我們這等凡人可以比較的,人啊,要勝的先是自己。”
言一卿應了一聲,心底可不這么認為。
心底暗暗發誓,下次見面定要領教一番。
不過幾分鐘后,言一卿想要一較高下的人,正一腳油門加速,重重撞向另一輛疾馳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