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愉的手牽在寧裴山手中,哪怕黑暗中,她的心,并不害怕。
燈被寧裴山拍亮,看著眼前這戶的房門并沒有什么怪異,姜歡愉抬手拍了拍門。
半晌,里面都沒人響應,姜歡愉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聽。
“里面沒聲音吶,好像也沒電視在響……”
寧裴山輕輕將手附在門上,搖了搖頭。
里面的確沒有活人的氣息,可是卻泛著森森的陰厲氣息。
他將姜歡愉往身后帶了帶,手心附在鎖芯上一震,聽著門內一陣響動,他往外拉動了下門把手,防盜門竟應聲開了!
寧裴山將房門拉開了一些,一股像是下水道里的死老鼠的腥腐臭味,,夾雜著雨腥的濕粘從門內蜂擁的涌出!
門口的空氣里滿滿的死氣回蕩,四處的墻壁上濺著干掉的鮮血,地上鋪了一層較厚的塑料膜,而在膜的上面,只殘留著很少一部分的血跡,一塊塊被肢解的殘肢被兇手煮熟了丟在地上,不斷的踐踏踩爛。
尸體的頭卻不在地上,那已經不能算是完整的頭顱,此時正被泡在客廳角落的落地魚缸中,浮在水面上。
對于眼前的場景,寧裴山其實只望了兩秒,便皺著眉快速將門推了過去,姜歡愉被他擋在身后什么都沒看見。
正疑惑寧裴山的動作,她一臉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怎么了?里面有人嗎?”
寧裴山回頭看了她一眼,一臉平靜的對她搖了搖頭。
“沒事,有人去世了,叫警察來處理就好。”
姜歡愉心中一驚,臉色不太好,卻也沒有太過意外,之前寧裴山的神情她看了個大概,或許該說自己之前也有猜想。
寧裴山并不擅長說謊。
什么“反光”一說,姜歡愉是不太信的,而后看著他出門尋了這家,甚至還輕易的開了對方的門。
她知道寧裴山估計是看見了什么東西,只是自己不太懂罷了。
報了警,寧裴山拉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等候,那樣的現場旁,寧裴山并不想讓她呆著。
特別是在現場,只有一人的尸首,而門便還整齊的擺著一雙室內的男士拖鞋。室內的空氣鮮活,有股活人不久前留下的氣息。
寧裴山判斷兇手只是暫時離開罷了,隨時都可能會回到現場!
雖然是雨夜,警察來的很快的。
向著姜歡愉說了一聲,寧裴山便出去與他們交涉。
他只道是拜訪友人,無意間聞到了腐臭覺得奇怪。
尋著他的指道,警察喚來物業,而查詢后說里面是一對夫妻,警察聯系不到屋主,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甚至夫妻兩個人都是如此。
破門而入后的場景,把小警察嚇了個臉色煞白,忙將身后的人擋在屋外半合上房門,轉身捂住嘴開始干嘔。
殺人碎尸,片警是沒有權利處理這些大案的,緩過氣來連忙向隊里呼叫了支援。
不多時,刑警大隊連同法醫一并到了現場。
這樣的手法殺人,估計在變態殺人案中,都能排的上號。
死者是位年輕的女子,兇手將死者撞暈在客廳的護欄上,便用菜刀殘忍的殺死了死者。
殘暴的兇手做下這一切竟然并沒有逃離現場。他極度的冷靜,先在客廳鋪上了一塊塑料厚膜,將尸體拖到了膜上,并且拖干了地上的血跡。而從廚房拿出菜板,將整個尸體一點點剁碎成了無數塊后,放在鍋里煮熟了!
這樣的行徑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可更令人恐懼的是,案發應該是好幾天前,兇手沒有處理這些已經發臭的尸塊,他竟然還與尸塊同吃同住了許多天,至于他有沒有食用這些尸塊,得將尸塊收集完法醫勘驗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