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為了讓死者能夠看到自己的尸體變成現(xiàn)在這樣,兇手并沒有烹煮死者的頭顱,而是將它拋進了客廳的魚缸之中,滿地的熟掉的尸塊被兇手一遍一遍在腳下踐踏,踩成了肉泥!
這樣的兇案現(xiàn)場,連見過不少案件的刑警都變了臉色。
或許一開始是沖動殺人,而后這些縝密的手法,根本不是尋常人的心理壓力能夠辦到的!
這么變態(tài)的兇手必須繩之以法,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犯案!
而與女人一起同住的丈夫并沒有陳尸現(xiàn)場,自然的成為了首要嫌疑犯!
林錦博達到現(xiàn)場后皺起了眉頭,門口那雙向外朝向擺放的拖鞋,已經(jīng)說明兇手出門了。多久離開的,還會不會回來,誰也無法判斷。案件性質(zhì)太過惡劣,必須列為首要偵破對象,盡快抓獲。
但是如果兇手想要回到現(xiàn)場,怕是懸了,樓下的警車還有樓道里出現(xiàn)的鄰居,哪怕回來看著架勢估計也已經(jīng)讓兇手驚了。
林錦博站在門外探頭看著,并沒有跨入現(xiàn)場,現(xiàn)場輻射范圍太廣,連打開的防盜門上都是血跡,兇手根本沒想要清理這些。
“把封鎖范圍擴大些,調(diào)取一下電梯以及附近的監(jiān)控出來看看。”
林錦博對手下吩咐了兩句,轉(zhuǎn)頭問著最先達到現(xiàn)場的片警。
“誰報的案?”
很快,寧裴山被帶了過來。
“是你發(fā)現(xiàn)的?你是哪家住戶的朋友?”
寧裴山抬手指了指。
林錦博皺眉左右打量了一下,眼神閃了閃。
“住那邊?出電梯口可不經(jīng)過這門口。你是不是還有知道什么?”
林錦博臉上的神色不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肯定知道什么。并不似表面這般簡單,什么會友,說不定是個幌子。
“我只是嗅覺比較靈敏罷了。”
看著對方一字一句平靜的語調(diào)闡述著,這樣的解釋林錦博一個字不信。
自己此時正站在敞開的防盜門前,里面的場景可是能看的一清二楚。光聞這味兒,哪是常人能輕易受的了,更別說站在門口與自己這般云淡風輕的說話。
“你跟我走一趟吧。”
說罷,林錦博便手心扶著寧裴山的背,想請他回警局。
“你們干什么?!”
遠遠看著警察竟要將寧裴山帶走,姜歡愉一下子越過警戒帶,忙沖過來。
“美女,報案人是需要到局上做個筆錄的好么!這是案發(fā)現(xiàn)場,誰準你闖進來的!”
林錦博微微皺眉,眼神不悅的橫了一旁維持秩序的警察,示意他將人帶出去。
“頭,找到張這兩口子的照片,女的應(yīng)該就是死者了,看樣子,男的沒逃多久,保溫杯里水都還熱著。”
房間里,一個濺著血滴的小相框被人遞了出來,林錦博就著手套包著邊接過來看了看。
一旁的姜歡愉順勢看了一眼,這一眼,嚇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兇手?!可我……我下午才見過他!”
這一線索讓林錦博忙把視線放在她身上。
“下午我出門的時候在單元樓下,看他在取報紙,他還跟親切的我打招呼。不太熟,我只跟他點了個頭……”
話還沒說完,姜歡愉的視線便被門內(nèi)的場景給拉了過去!
她驚恐得看見法醫(yī)正將一顆泡的幾乎不成型的人頭,艱難的從魚缸中撈出來。
而整個房間,滿墻都是噴濺的血!腥腐的臭味似乎能讓人嗅覺失靈一般,直接朝著姜歡愉的鼻息間灌進來!
不止如此,法醫(yī)還蹲在地上,將一塊塊如同爛泥一般的肉餅鏟起來,裝進透明的塑料袋中!
再怎么傻,姜歡愉也知道那是一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