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褲兜里傳來一陣微弱的抖動,他疑惑的停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可再抬頭看向姜歡愉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房門。
寧裴山心中一嘆,手指伸入褲兜里將虛擬游戲器掏了出來。
其實活的越久,與寧裴山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人也越少,不為旁的,如果有人千年不死,便一定會被當做一個怪物。
人心是這世上最毒的東西,而長生是比毒品還讓人渴望的東西。
曾經(jīng)熟悉的人,或許在后來慢慢便得斷掉聯(lián)系,再后來老死不相往來也是常事。
所以,寧裴山一直都是寂寞的。
知道寧裴山聯(lián)系方式的人不多,看著上面閃爍的流光,寧裴山并不想接起,現(xiàn)在他只想將姜歡愉的事給弄個清楚!
虛擬游戲器上的流光縈繞快速的閃動著,片刻后通訊斷了,可不多時立馬又再次閃耀了起來。
寧裴山眉心一滯,將游戲器掛上了耳骨,左手輕點了兩下接通了。
而那端的人卻是寧裴山完沒有想到的。
“你在蓮花醫(yī)院。”
通訊那頭,是一道女人的嗓音。天生媚骨一般,話音里都是勾人心魄。
寧裴山應(yīng)了一聲。
女人的話語并不是問句,可她的語氣里卻透著疲憊與焦急的意思。
寧裴山心下一緊,自己與對方從來不是無事閑聊的交際方式,可幾時聽過對方這般著急上火的情緒。
那女人一直都是個運籌帷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主。自己殺的是鬼,而這個女人做的是殺人的買賣。
“可是出了何事?”
寧裴山轉(zhuǎn)頭看向床鋪上的人,葉持坤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又睡了過去,他忙將聲音放輕了些,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那通訊那頭,女人的話語卻讓寧裴山神色嚴肅了起來。
“有些事想求你,我在十七樓。”
那女人她想要知道自己在哪的確易如反掌,只是今次的事,怕是非常棘手了。
要知道,什么時候天妖的令主會對人用上這個字?
天妖的令主代號叫做天堂鳥,而自己卻習慣喚她的本名,了鈴。
自己遇到她時,她還是個稚嫩的小女孩,那時候還沒有天妖這個組織,而她也正效忠與另一個黑道組織。
至于叫什么,寧裴山并不清楚,也不想過問這些事。
只是她同自己一樣,極為喜歡琵琶。
亦師亦友大抵如此,只可惜她的心思并沒有用在這上面,只將自己的技藝學(xué)了個七八分,不說旁的,只是那首霸王卸甲倒是彈的極好的。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行事乖張,是極為傲氣的人。當年她的舊事自己是知道一些的,哪怕那樣,她也撐起了現(xiàn)在這樣龐大的組織,甚至在黑道中站了不可忽視的一席。
這樣的女人,現(xiàn)在卻對自己說。
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