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人群,笑著回應。
看到李善長身邊那約莫五十歲多歲陌生男子,朱標頓時會意,這想來就該是孔克堅了。
朱標印象非常深刻,嫖娼不給錢的,就喜歡白嫖。
朱標沒理他,反倒是朝李善長身后看過去。
豁!
這來的人還真不少,朝中官員就來了不少,劉基、宋濂還有諸多御史都來了!
算下來,這朝中應該是但凡研習過儒家典籍之人,都來此了。
而且,看他們的眼神,一個個好似朝圣一般。
顯然,這衍圣公在他們心中居于何等重要地位,不言而喻。
這就是衍圣公。
哪怕不開口說一句話,就算做個泥塑的菩薩,也有人從心底里信奉他。
朱標冷笑了兩聲,這后世總有人說什么應該將衍圣公和孔圣人分割開來看,這種人不是蠢就是壞。
看看這時候的讀書人在他們的心中衍圣公居于何等地位,就知道說出這種話的人,是有多蠢和多壞了!
還分割開來看,怎么分割?
這衍圣公作惡的時候,就要和孔圣人分開來看,可這衍圣公接受朝廷封賞的時候,也沒人說這應該分割開來啊!
分割開來,他配接受朝廷那么多的封賞?想什么呢?
朱標略微想了想,就來到了孔克堅面前,孔克堅連忙行禮。
朱標卻是淡淡笑道“先生,本宮昨日晚間偶感風寒,所以今早來遲了一些,還望先生勿怪啊!”
孔克堅看了看朱標,有些無語。
你這過分了啊!
一看你這臉色,明明身體好著呢,還說什么感染了風寒。
你這說謊都不帶打個草稿的。
“本宮之前聽說先生也常患病,不知先生現在身體如何?”朱標笑著,繼續柔聲說道。
“多謝太子掛念,臣身上的病早就好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朱標淡笑一聲,道“以后先生若是身體不適的話,盡管和本宮說一聲,本宮讓太醫去為先生診治,免得民間庸醫耽誤了先生的病情,若是耽誤了些許時間也就罷了,最怕的就是那些庸醫不會治病,反倒是誤了先生,到那時,說不定……”
朱標咳嗽了兩聲,后面的話沒好說。
可是孔克堅聽出來了,你這是不是盼著有人治死我?
還是記仇了啊!
來之前先把自己晾在這兒好久,來了之后,又問病情,明擺著是對自己拖延來京城的事兒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