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宋濂,就是讀書讀的太多了!
這分明就是被儒家那些理論給荼毒的太狠,以致于說出了這么不切實際的話來。
酸腐文人的弊病在宋濂身上彰顯的是清清楚楚。
就連老朱亦是有些無語,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把這大神給弄到這兒來,讓他寫好文章就得了!
武將們大多不感冒,名義,那他么是個什么東西?能吃嗎?
殿中,不斷的有人傳出笑聲,不過也都是極力憋著。不過有些人演技就差那么一些,居然憋不住……
連朱標也被勾動著想笑,幸虧朱標最終還是忍住了!
果然,這太子不是那么好當的,想笑,那也不是能隨便笑的。
當個太子,太特么辛苦了!
朱標看了看宋濂,這宋濂年歲也不小了啊!
怎么就能說出這種話來?
名義,那不就是信手拈來嗎?就算是造假造一個,那也不是什么困難事兒啊!
說到底,這不過就是一塊遮羞布。
再者說了,對夷狄講什么大義,講什么名分,那不是雞同鴨講嗎?
配嗎?
不說別的,就這狗日的小日本子,就用“士兵失蹤”這么一個蹩腳的理由發動了侵華戰爭,至于最后這個士兵是真失蹤了還是假失蹤了,重要么?
當然,這話不能說。
朱標輕咳一聲,淡淡道“宋學士,你這話就說錯了!”
“我大明對倭國出兵,怎會出師無名?這分明就是為天下萬民伸張正義,吊民伐罪,乃師出有名也。”
“建國以前就不說了,自大明開國之后,倭寇屢屢騷擾我大明疆土,山東登萊,江浙之地,多處衛指揮使發來奏報,陳述倭患。”
“父皇因此夙夜憂愁,為此,還親派使節出訪日本,希望兩國友善往來,日本能夠約束自家臣民,可結果如何?”
“我大明使節卻死在異國他鄉,如此結果,非一次偶然,而是三番兩次這般,這是何意?分明就是藐視我大明,如此都不為這些亡人討回公道,豈不是國威淪喪?”
“再有,前番日本使者來我大明,我大明極盡地主之誼,厚待于他,可那日本使節如何回報我等?在朝堂之上,公然要與我大明宣戰,離開之時,更擄掠我大明百姓七十一人……”
“凡此種種,皆有據可查,有例可證,這些,還不足以作為出兵的理由嗎?”
“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此唐太宗所言,今觀之,確實如此,固唯有以大兵罰之,方可令倭國幡然悔悟……”
朱標火力全開,話語不停,這些話語,令宋濂都有些語塞。
武將們聽著這些,頓時義憤填膺,此刻若有一倭國人在此,只怕免不了被活撕了的下場。
徐達倒是面不改色,作為一名合格的統帥,心境上的起伏,很少,能夠被外在事物所影響,那更是微乎其微。
看著朱標,徐達再度開口問道“殿下,那你以為我方該何時出兵討伐?須知,前元曾經兩番攻伐日本,最終卻是損兵折將,大敗而歸,我方若是重蹈前元覆轍……”
說到這里,徐達也是話語遲疑。
老朱也是皺眉,不錯,到了這個時間點,老朱還不說話,說實話,真是有這樣的憂慮。
一個倭國,三番兩次的折辱大明,換一般情況下,老朱早他么發兵滅了他丫的,挫骨揚灰的那種,保證你全家整整齊齊,死的不能再死。
但最終,老朱忍住了!
就是怕對日作戰不利,重蹈前元覆轍,要知道,現在大明外面還有一個北元虎視眈眈呢!
故而,作為一國君主,不得不多多思量,反復權衡利弊。
朱標卻是淡淡一笑,道“徐帥,我以為我軍可在今年入冬之后發兵,前元兩番攻伐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