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仗義
這個人是誰,她怎么知道1999年的七夕節我一定會來這里,假如我選擇去莞城呢!假如我一直堅持把剃頭匠學出來在家里開店呢!難道這僅僅是一個巧合,寫信的人,會不會就在東陽五金廠里呢!
我嚇了一跳。
“你從哪里知道我喜歡風的,聽廠里誰說的。”我感覺有一點線索了。
“廠里應該沒人知道吧!我沒聽說過。”尖看我臉色不對,吐吐舌頭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追問道。
“家里很多人知道啊!你看風的眼神,誰會看不出來哦!”尖無所謂的道。
怎么可能,藏的這么深的隱私,我以為滴水不漏的事情,原來一千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了。我猛然間想起可憐的星,難道真的不是他出賣了我,造孽,我竟然把他打瘋了。
“發什么呆,喝酒,今晚不醉不歸,不喝就是看不起兄弟我。”尖端著酒杯沖我道,他有一點喝高了。
“莫,哪有看不起你,我憑什么看不起你,真的喝不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和尖,真的喝不出味道。
“和勝,平幾個就喝的了,還說沒看不起人。”尖眼睛猩紅的。
這小孩,難道喜歡發酒瘋。
端起杯子,勉強的陪他喝了幾杯,難得他也是一番好意請客。
“廠里有幾個家鄉妹子。”我又想起那封信,因為線索已經很明確是東陽五金廠里的人寫的。
“東陽廠哪有妹子,想泡妹子你來錯地方了,本地人有幾個妹子,剩下的就是你嫂子梅。”他一臉悲哀的道。
“有沒有字寫的娟秀好看的。”我還是不死心。
“沒有。都寫的像雞趴字。你要找有文化的不可能,這鳥地方,野雞都是公的。”尖搖頭晃腦的道。
“你這么確定?”
“確定,經常去包裝房玩,她們裝箱完了要在箱子上面寫字。”尖不自覺的臉一紅。
“你沒事老去包裝房玩什么?”我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來掩飾我失望。
尖臉刷的一下紅了,紅的發紫,就像熟透的李子。
“你喜歡包裝房誰?”我懂了,這黑胖子,十五六歲就知道暗戀了。
“咱兄弟倆今晚不說傷心的事啊!”尖猛然間抽抽泣泣的流下了眼淚。
“你和風是什么親老表,我怎么不清楚。”我看見他突然哭了起來,連忙轉移話題道。
“你不知道正常。好多人不明白,我告訴你,風有一個姑姑曾經嫁給我爸爸,不過婚后不久死了。嗚····嗚···好可憐呀!”尖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死孩子,發什么酒瘋,我以為可以從他嘴里套出一點什么內部消息,或者他可以幫我牽線搭橋,誰知道他們竟是這樣的親老表。
我突然感覺索然無味,舉著杯子對他道“干了回家,太晚了。”
“火,是不是兄弟,我還沒喝盡興,陪我再喝一瓶。”尖抬起頭,用哭紅的眼睛瞪著我道。
“你慢慢的喝吧!我回去了。”我最見不得強勸酒的人。
“走你的,沒義氣,你走。”尖突然生氣了吼道。
我懶得和一個酒鬼一般見識。我站起身就走。
我走了一段路,突然開始擔心起尖來。這死黑胖子,真的喝大了會不會出事。往回走了一段路,就看見走路東倒西歪,搖搖晃晃的尖在我身后追來。
“你哭什么,好好的。”我問道。
“你看不起人,你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我好可憐啊!”他越說越傷心。
“還有誰看不起你?”我感到好笑,這孩子,真的是一顆玻璃心。
“秋華,秋華也看不起我。嗚嗚····”
“誰是秋華。她怎么看不起你了。”我估計秋華是他暗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