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機密當然會有護衛,護衛必然會是高手,最低限度也要護城衛隊長級別的高手。
馮沉褚與何施旅顯然滿足這樣的條件。
戟,雙戟,銀光閃閃的雙戟。
馮沉褚的雙手已抬起,姬尚德的飛爪已飛出。
鐵拐不止可以輔助走路,還可以用來抵擋兵刃,抵擋沉重的戰戟。
少了一條腿的姬尚德,出手竟然絲毫沒有比手腳健全的馮沉褚慢上半分。
支撐的起他全身重量的鐵拐,同樣撐得住馮沉褚右手的戰戟,而左手的還有飛爪牽制。
見二人斗得難解難分,何施旅的長棍抓準了機會轟出。
作為多年以戰相識的好友,何施旅當然知道何時出手,可以為馮沉褚創造最佳的機會。
只不過,己方是兩個人,對面也不是一個人。
火紅的碎花長鞭,時而重的像千斤巨石,時而輕的似柳絮輕絲,時而硬的似百煉金鋼,時而柔的如清江春水。
颯的無數火紅光點,其快無比地迎向棍網。
好妙的長鞭,“嗖嗖啪啪”的連串聲響起,棍頭擊中軟鞭,棍彈起又再彈起,棍勢已不能連貫,棍網亦瓦解!
“好鞭,好鞭法”何施旅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
語聲還未了,花子玉手中長鞭再次甩出,左半身順勢轉出,左掌乘隙拍向了何施旅。
掌風凜凜,幾乎拍到胸膛!
不愧是何施旅,雖然冷不提防,那份應變的本領實在是敏捷到了極點,掌緣才觸及衣襟,他的人已鬼魅似地閃了開去。
花子玉并不追迫,左掌一甩,三枚花瓣竟然從指縫間猛地飛出,急射向何施旅!
他的動作無不是出人意料,左掌忽然襲擊倒還罷了,看起來空空如也的掌中,竟然突然飛出花瓣,又有誰能想得到。
何施旅也不能,但他的應變的確是敏捷,才瞥見紅光,便開始躲閃。
最后一枚花瓣,幾乎是貼著他的胸前擦過,擊在他身后的木門上,好強的力道,木門應聲碎裂。
何施旅但覺胸前冰寒侵肌,心頭就是一凜!
單是花子玉就已如此詭譎,使人防不勝防,何況其身后還有三大高手。
好在,打斗的動靜夠大,古英杰與空星瞳也已經被驚動出來。
看到掌院與護衛搏斗,空星瞳有些驚訝,但見到郁王孫和葉清秋反而不覺得奇怪。
對于葉清秋的得力干將郁王孫,空星瞳自然是認識的。
否則,郁王孫也不需要假扮王壯漢藏在被中連床都不下。
若非有花子玉暗中幫忙,就連通往大楓樹的地洞都不能夠完成。
好在初來時帶了熒光珠,躲在被子中并不影響畫圖紙。
而每天攜帶一張紙,對于可以掛著長鞭四處巡視的花子玉絕不算難事兒。
至于原來的王壯漢,早已隨三十六賊的尸體被扔在了亂葬崗,畢竟要殺一個下不了床的病人,實在不需要費太大力氣。
通天徹地的名號絕非浪得,不僅可以通天徹地,還能瞞天過海。
巧合的是,郁王孫與古英杰手里都握著長槍。
雷雨后的天空格外透亮,月光毫無阻礙的照在槍尖。
長槍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繁星點點,蛙聲陣陣,月光下開滿了曇花,連風都傳播起生命的種子。
這本是個充滿生機的季節,在這種季節里,沒有人會愿意死。
只可惜死亡終究是無法避免的。
古英杰慢慢地舉起長槍,眼睛一直在盯著他的對手。
他心里還在想著“死”。
很少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死”的真意,因為他已無數次接近過死亡。
我死,或者你死——他對于“死”的原則。
這原則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