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下去吧!”衛青揮手屏退了匆匆趕來的家仆們,并端起酒爵,非常歉意的對張然說道道:“小兒郎無狀,乃衛青有失管教之過,還要多謝小郎體諒??!”
張然微微一笑,舉杯回敬衛青道:“君侯言重了,張然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責怪之意,所以,君侯也無須太過苛責霍小郎呀!”
“嗯..”衛青微微頷首,隨即展顏笑道:“即是如此,那全依小郎便是!來來,我們繼續飲酒!”
“敬主君!”沉默了許久的主父偃見狀,也適時的端起酒爵,含笑向堂中諸人示意,隨后一口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敬君侯(舅父)!”
緊隨其后,張然與霍去病也連忙端起酒爵相陪,一時間,屋堂中的剛剛略顯冷硬的氣氛,也隨之一掃而空。
“呼~”一杯酒下肚,見自家舅父終于松口,不再繼續追究了,正襟危坐了許久的霍去病,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同時,出于對張然求情的感激,霍去病也不忘壓低聲音,偷偷對身旁的張然小聲道:“謝了!”
“嗯?”聽到耳邊傳來細微的道謝聲,張然略微有些驚奇的轉過頭,看向身旁面色莊重肅然的霍去病,眼神中微微流出幾絲疑惑之色,仿佛在說:“剛才的話,是你說的么?”
霍去病偷偷瞥了瞥上首的衛青,見他的目光似乎并未集中在自己這里,心下稍安。然后,這才迅速向張然眨了眨眼,悄悄做出一個謝字的口型…
“呵呵…”張然見狀不禁莞爾一笑,感覺他面前的這個霍去病十分的有趣,從剛才霍去病的一連串舉動,不難看出,眼前的這位霍去病性格直率沖動,但卻有錯就改,毫不做作…比起張然自己來說,霍去病似乎才更像一個處在青春期的好動少年郎。
不過,現在的霍去病與張然印象中的那個勇冠三軍,橫絕大漠的霍去病之間的反差著實有點大,大到張然一時間有點難以消化這個信息的程度。
“嗯…霍去病是建元元年劉徹繼位那年出生的…現在元朔三年,也就是說今年才十五歲,比我還小一歲…而現在,距離他首次領軍出征,最起碼還有三四年…”
想到這里,張然不禁又轉頭看了看,眼前這個言笑晏晏的少年,心中升起一絲明悟,暗道:“未經歷風雨,現在的霍去病也僅僅是一個少年郎而已,還不是那個叱咤風云的冠軍侯?。 ?
……
幾杯酒下肚,屋堂中的氣氛再次熱絡了起來。席間,趁著大家正喝的高興,主父偃忽然舉杯與張然對飲一番,并含笑對張然詢問道:“方才聽主君言道,小郎有諸多奇策,用之即刻解決朔方郡將士御寒之難,但卻只聞其名,而不知就里…是以,偃心中甚為好奇,不知小郎可否為我解惑?”
“嗯?”聽到主父偃的話,張然身側的霍去病眼前頓時一亮,連忙附和道:“對對,主父公所言極是,小郎,快與我們說說,你是如何一舉解決了困擾我舅父數月之久的難題的?我可是真的好奇的緊呀!”
“呃.”聽到兩人的詢問,張然下意識的看了看上首的衛青,心中猶豫著要不要與霍去病兩人詳細的講解一下,有關于火炕孵雞以及羊毛紡織的事情。
見張然以目相詢,衛青也略微遲疑了一下,但在看到自家外甥充滿求知欲的眼神時,不禁沉吟著開口道:“小郎,既然他們問了,那你就簡單的跟他們說一說吧!”
“好!”張然輕輕的點了點,又稍稍思索了一小會兒,然后便將自己之前整出來的那一套御寒之法,簡單的向霍去病兩人講述了一番。
出于保密的考慮,張然并未向兩人詳細說明其中的細節,僅僅向兩人講述了其中大致的原理以及步驟。
但盡管如此,依舊讓傾聽的二人感到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