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問道。
“不錯,在下就是。你這個殺人狂魔,難道連這些無辜的平民百姓都不放過嗎?”洪管事大義凜然地說道。
話剛一說完,從第二輛馬車上走下兩人,女子已經中年,長相標致,一身藕荷色衣衫,更加襯托出苗條的身材。
男孩大約七八歲,孩童氣息濃厚,天真無邪,尤其是一雙忽閃的眼睛,看到方文清后有些驚懼。
洪管事拉過男孩,說道“這位就是我們新任流沙門門主趙興峰。我流沙門沒有得罪你,得罪你的是趙炳然,既然他都已死去,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這話一說出來,一時間,人群中紛紛議論起來,看向方文清的眼神明顯帶著恐懼,還有一些恨意。
方文清手中小刀擺了擺,還未開口。就看見兩名十幾歲的少年,擋在趙興峰面前對著方文清喝斥道
“主子待我們恩重如山,想要殺我們主子,先把我們殺了,否則休想。”
方文清仔細看了看這兩名少年,衣服穿得還算體面干凈,不過從他們臉上的“流”字烙印上看,身份是終身奴婢無疑。
對比起冰兒和頑石來,這位主子對他們確實算是恩重如山了。
“對,要想殺我們的門主,先從我們尸體上跨過去。”
一位中年漢子說著,幾名漢子隨聲附和,說完,他們拿著鐵鍬向方文清走去。
這時,幾個女婢也走了出來,站在中年美婦旁邊,看架勢是要誓死護主。
更讓方文清疑惑的是后面步行的窮苦大眾也隨聲附和,要方文清趕緊走開,他們也要誓死保衛門主,誓死保衛家園。
看著這種情形,方文清感覺一陣頭痛,這幫人是不是做奴才做久了,已經成為習慣,不想改變了?
洪管事臉上露出不易覺察地陰笑,這完全在他計劃之中,只要將這些人帶到荊棘嶺,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休想奈何他。
“呵呵,很好,洪管事的高招方某算是領教了。不過我需要一個說法,各大門派的代表因何被殺?不愿離開的居民因何被殺?”方文清厲聲問道。
“哼,各大門派阻撓我派搬遷,干涉我派內部事務,必須殺;不愿離開的居民,居心叵測,背叛門派,必須殺?!焙楣苁抡裾裼性~地說道。
“那你這樣做,就不是濫殺無辜了?”方文清繼續問道。
“我這是在替天行道,為了我派的子民生活安康,即使犧牲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洪管事義正言辭地說道。
方文清還真佩服洪管事的詭辯能力,他剛要說話,就聽到張凱的聲音傳來
“洪三,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清楚嘛。你和趙炳然同樣是從黃河流域的流沙門進來的,只不過你為人低調,很多人不會注意你。你們在十幾年前所犯下的滔天罪行,難道也是替天行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人群中有了一陣騷動,他們大多數是本地的居民,當然知曉十幾年前發生的一切,如果真如張凱所說,那么洪管事就是他們的仇人。
況且本地居民已經有了經驗,凡是外來者都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所以對方文清也是忌憚。
洪管事看了一眼張凱,不屑地說道“一個叛徒的話,挑撥離間而已,鄉親們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只不過是方文清的一條狗,我們對外來者一律不歡迎?!?
洪管事的話一說出來,騷動漸漸平息,在居民們心中,“外來者”這三個字帶給他們太多得痛苦和磨難。
“好吧,那你們請便,我方某不再挽留。”
方文清見眾人如此,實在不忍心動手,只能暗中跟在后面,看看這個洪管事到底想做什么。
“哼,方文清,知趣的話趁早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焙楣苁吕渎曊f道。
方文清也不答話,讓開路,看著他們離去。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