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僧有了先入為主的成見,更將云、魚二人認作妖怪,無論云嘯、魚文秋如何辯解,無論周圍伙伴如何證明,他們都當作耳旁風。
云嘯受此不白之冤,頭都大了,聽了圓業的話,心中越發憤怒,卻仰天大笑道:“俺云嘯堂堂大好男兒,頂天立地,一身清白,為人處世,問心無愧,這等事俺絕不會做,做了,便絕不會不認!少林派雖然雄霸江湖,俺云嘯卻不至于懼怕!”
一番豪言壯語,說得眾僧默然。
皇甫劍聲乘機道:“我北辰劍派,愿意替云賢弟作保!他絕沒有做過此事!”
本業道:“既如此,老衲只有一事相求!云小施主,可否讓貧僧搜一搜?假若搜不出經卷,貧僧便相信施主清白,如何?”
云嘯心想,事到如此,不讓他們搜倒顯得俺心虛。當即大大方方打了個請手道:“請吧!”
本業合十道:“多謝成全,圓智,你去搜云小施主。”
圓業道:“那位女施主也得搜!圓覺師弟,你去!”
圓覺連忙低頭合十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出家人目視女施主已是罪過,又怎能接觸?師兄是想毀了我六載苦修么?”
魚文秋輕聲一笑道:“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聲色香味觸法,大師究竟心有掛礙,不知何日才能修成正果。”
圓業道:“妖人也談佛經,成個甚么世界?貧僧來搜!”說著大袖飄飄,走向魚文秋。
本業道:“圓業,到女施主房中搜搜罷了,不必搜身。”
圓業轉頭躬身道:“遵命!”
皇甫琴韻挽起魚文秋胳膊道:“咱們跟著進去,以免他搗鬼。”
圓業白了皇甫琴韻一眼。
圓智已搜完云嘯的身子,隨他進了房間,半晌過后,出來向本業搖了搖頭。
皇甫劍聲笑道:“看來,大師著實冤枉云賢弟了。”
話音剛落,魚文秋房中傳來圓業驚喜的叫聲:“找到了,師父,找到了!妖孽,這下無話可說了吧?”
云嘯感受到了周圍十幾號人異樣的目光,面色驟變,心中滿是憋屈與憤怒,卻無法向人訴說。魚文秋跑過來俯在他肩上“嚶嚶”哭泣,滿心的委屈都化作了淚珠,他輕撫著她柔弱無骨的脊背,柔聲道:“別哭,別怕,凡事有俺,凡是有俺。”
皇甫劍聲攔住得意洋洋的圓業道:“大師,兩卷寶經,能否讓在下瞻仰瞻仰?”
圓業道:“怎么?信不過貧僧么?錯不了,就是這兩卷!”
葉早提著燈籠照明,皇甫琴韻、斐力、頡勇等人也圍了上來。
圓業小心翼翼打開其中一卷,攤在手臂上,眾人見那經卷紙色發黃,看樣子年代久遠,上面的文字除漢字一外,還有一種曲里拐彎的文字,想必是傳說中的梵文了,漢字字跡多樣,良莠不齊,當是數代高僧所作的譯文、注釋或跋。
圓業道:“這是《易筋經》,梵文自是達摩老祖親書,譯文出自二祖慧可,慧可以降,歷代祖師和大德高僧都在上面留有墨寶,可謂源遠流長,博大精深。”
《般若掌經》與《易筋經》內容不同,模樣卻相差無幾,一瞧就是少林至寶,怪不得人家千里迢迢,追蹤至此。
皇甫劍聲道:“這兩件至寶,是從何處搜得?”
圓業道:“還能從哪里?自然是女施主的包袱中!”
魚文秋抹著眼淚道:“今夜歇息之時,我還從包袱中拿新帕子擦臉,那時包袱中并無這兩件物什。”
皇甫劍聲環顧驛站眾人,大聲道:“都是誰出入過魚姑娘的房間?”
雜役老葛舉了舉手道:“筵席未散之前,小人曾去房中打掃房屋,放置火盆,那時候魚姑娘包袱還沒在房中。”
皇甫劍聲又問了一遍,沒人再吭聲,他轉而向魚文秋道:“魚姑娘,